这卢琪儿现在也想通了,这男人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她现在满心满眼里就是搂银子。这李氏能赚钱,就要发挥她最大的作用,她出去锦绣坊给她接了不少活计,管饱她一刻不得闲,白天干不完,晚上就给她点上蜡烛让她干。不干?不干她少不得要去相公那吹吹风,她这相公别的不行,调教女人上的功夫保准她第二天乖乖拿起针线篓子继续干活。
这李氏的手倒是保养好了,但是这刺绣的活可不轻快,更何况被逼着日日绣,夜夜绣,整个人哪里还有为姑娘时候的精气神,倒是让那姚梦梦捡了便宜,天天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伺候好岳忠禄,让李氏好不嫉妒,又无可奈何。
卢氏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她私下对李氏说这姚梦梦就是个暖床的玩意儿,她之前从富商家卖出来前早被家里的大妇灌下了绝子汤,李氏这才心里好受不少,这才又重新收拾心情低头忙刺绣。
说起来,这卢氏毕竟从卢府出来的,从小耳濡目染,见多识广,只是嫁给岳忠禄后恋爱脑作祟。这女人呀,若是想开了,不爱了,就会聪明很多,也会舒服很多,比如此刻的卢氏。
她的智商在线了,现在后院热闹了,本事也有施展的地方了,每日里享受这小妾们端茶倒水的殷勤,看哪个不听话了就敲一棍子再给个甜枣吃。岳忠禄看她将自己的后院管的也妥帖,再加上发的誓言,现在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好不快活,也彻底歇了合离的心思。卢氏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夫妻二人自此相安无事,只是岳忠禄自此以后耽于美色,止步秀才,再无进益这是后话了。
而舟山府城岳欣儿这边,自那日岳知语两口子走后,岳嘉年苦口婆心的劝了妹妹好几天,奈何她真是油盐不进,看着饭也吃不下,整个人看着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可不行。眼见她是铁了心的就要学稳婆这个手艺,岳嘉年也是告了饶。他先让岳欣儿去药铺帮忙,跟坐堂大夫学学医理,顺便学学辨认药材。又请人帮忙找了府城最好的接生婆,学习这接生手艺。
等岳欣儿学成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儿了。
算算日子,二姐就要生产了,岳欣儿不放心想回家一趟,可岳嘉年孩子太小走不开,没法送妹妹归家,只好安排镖局的人送妹妹归家。
走时天寒地冻,等岳欣儿归家的时候已经草木茂盛,夏虫低鸣了,她不由感叹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从舟山府归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回来,还不是因为二姐要生产了。她记得前世二姐生产时可是走了一趟鬼门关。
等到了家里,家人见岳欣儿回来了自然又是一番热闹。二姐听说岳欣儿归家了,也是高兴的不行,挺着大肚子也来了。她平日里也没什么事,相公天天在岳麓书院求学,婆婆也是个闲不住的,整日里干着活计,自己想帮忙也不让自己干,直说她现在是双身子不能受累。家里大姐天天围着小满转,三妹去了府城,四呢,那就是个风风火火的铁娘子,天天去铺子里,更是不可能在家的。现在好了,三妹回来了。
她一见三妹就有说不完的话,小姐妹分享着彼此这几个月的生活趣事,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直闹得月上柳梢头岳林儿才归家。
不知道是巧了,还是见到三妹太激动了,岳林儿当天晚上就发动了。
发动的时候家里相公不在,只有一个婆母,好在稳婆是提前定好的,就住在附近。婆母沈氏马上去将那稳婆叫来接生。
可生来生去,孩子就是生不下来,眼看着产妇就快脱力了,稳婆才斟酌着跟沈氏交了底,“沈娘子,非是我不尽力,而是你这儿媳妇本来就胎位不正,这孩子又大,这样拖下去只会一尸两命,你只能保一个,你保大还是保小?”
沈氏一听,头都要炸了,自己早死了丈夫,儿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