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赵旻早早就到了,方才出了门吃饭。客栈是金陵官办的驿站,平时还接待一些官员,掌柜的自然认得?赵墨。
掌柜不敢怠慢让赵墨在房间里等,但赵墨有些激动,实在是坐不住,一直在门前等着。
“哥哥。”赵旻还没走?到跟前,先?喊了声,赵墨便顺着看了过?来,星眉一展,脸上遂挂上了笑:“阿旻!”
赵墨素日里给外人的形象,总是一本正经、沉静内敛甚少将情绪外露,只是见了赵旻,规矩体统什么都一时抛之脑后,步子轻快的朝着赵旻走?去。
“许久未见,阿旻怎么又?清瘦了?”赵墨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喜悦之情难以遮盖:“哥哥甚想阿旻。”
云泉拎着给世子买的梅花糕,看着不想看见的赵墨,打断道:“世子,咱们走?了好久了,您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白?绒:“……”
不是他的错觉。
云泉就是不喜欢赵旻这个真世子哥哥。
赵墨闻言,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连忙松开赵旻:“阿旻,哥哥有些逾矩了。”
“先?进去吧,休息一会儿,哥哥带你?回?家。”
赵旻应了声:“嗯。”
赵旻回?房间吃药,没过?多休息,便提起了扫墓的事。
赵墨之前在侯府时给过?他一个长命锁,那长命锁是他的生母留下的。
赵旻很难去幻想他的生母是怎样的一个人,来时路上,他琢磨了很久。
那个没见过?面的女子,应该很爱他吧,将他和?赵墨的身世调换,一定是想给自己一个好的生活。
肯定和?侯府的父母是不一样的。
赵墨没想到赵旻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思忖少顷,他才道:“母亲走?了小一年了,临终前她一直很懊悔将你?送走?——阿旻,你?不恨母亲吗?”
赵墨从小被母亲呵护长大。母亲是金陵城千金一曲的乐女,为了给他一个好环境考取功名,花了半辈子的银子给他办了新户籍,让他清清白?白?的参加了科考。
犹记得?,十多岁那年的乡试的时候,母亲更是夜夜睡不好觉,大半夜的和?父亲从金陵往津州走?。数千里路,匆匆见了一面,送了些她亲手做的糕点又?折回?去。
而?这些东西,本应该是赵旻的。
赵墨说完,垂眸看着小几前吃药的青年。
赵旻生的八分似他的母亲,两分像父亲。母亲生的极美,温柔安静,总是恬静地唤他“墨儿”就和?现在的赵旻喊他“哥哥”时候的样子一般。
赵旻摇了摇头,许是这么多年,他接触的人太少的原因。
赵旻似乎不懂什么叫恨,或者说记不住恨,他总是本能想起某个人对他好的样子。
比如,萧忌总是给他很多小惊喜。
赵旻发觉自己的思绪有些偏了。
他收了收神:“是阿旻没福气?罢了。”
“既然来了金陵,理应……去看看夫人的。”
赵墨的心狠狠一揪。
“嗯,”赵墨:“阿旻吃完药,哥哥带阿旻先?去扫墓。”
母亲的墓地就在金陵城内,赵墨带着赵旻单独去扫了墓,白?绒和?云泉跟着赵墨的小厮先?回?了赵家。
兄弟二?人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暗了。
赵墨给赵旻准备了很多在侯府他常用的。
回?家的路上,赵墨将金陵城的情况和?赵旻说了一二?,本想问问他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没。
谁知两人到了家门口,顺天府的李府尹李正德和?本该在前线的江南直隶总督王茂清守在门前。
除此?之外,门前,还停着宋秀轿子、几匹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