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贾诩避礼,“愿为将军效劳。”
……
“二位公子,太尉已经歇下,嘱咐二位公子,秋夜风硬,行军路险且辛苦,也请尽早休息。”
军帐之内,行军司马张既拱手,向刘范兄弟传达命令。
“又不许见?”刘诞双眉一扬,便要起身,被兄长刘范一把拉住。
“多谢张司马传告,太尉既然已歇下,我们便不打扰了。”刘范坐在行军榻上,客气道,“改日得空,请司马来帐中一叙。”
司马再揖,揭了帐出去,露出一线秀丽的山岭风光。
只是连日路途都是,帐中二人谁都没心思欣赏,任凭风景又被掩去。
刘诞向后一仰,军榻被压得一摇,“太尉这是何意思?一路行来,都不与兄长见面,我们要这样到成都?”
“你方才该客气一些,张德容是荀太尉在陇右策试请点的第一,这次随行为司马,每次前来传令,恐怕要留在益州,日后要与我们常相见的。”刘范拖了靴上榻。
连日跋涉,风餐露宿,三日方扎帐一歇,他也是贵胄公子出身,也觉得艰难,只是心中知道轻重,这才勉力坚持。
“荀太尉连太守都准备齐全了,兄长这个益州牧,还有什么意思,这不跟长安的皇帝”
“噤声!”刘范严厉道。
“餐饭已备齐,敢问是否送进去?”
刘诞神色不由露出一点惊慌。
“送进来。”刘范向他摆摆手。
“阿兄……”待送食的军吏离开,刘诞不由露出紧张。
“几十岁了,还不会谨言慎行?”刘范训诫道。
“我也不知如何…”刘诞讪讪端过餐食,他过去不会这样沉不住气,近来几日也不知怎么,越是接近成都,心中却越来越忐忑,“兄长,毕竟我们不曾去过益州……”
“吃过就休息吧。”刘范摇摇头,端起豆饭,连日跋山涉水太累了,他已没多少精力安慰弟弟。
父亲的野心和在益州所为,他们都清楚,益州的复杂斗争形势,他们知道,可他并不曾亲身到过益州,真正被父亲带在身边的,是他的幼弟。
荀太尉许他继任益州牧,绝无好心,可他能拒绝吗?
拒绝后,他在长安再无立锥之地。
但他才是长子。
他才是嫡长子。
匆匆食过,刘氏兄弟倒头睡。
……
从西北而来的兵将,进入探哨范围后,张鲁就得到消息,匆忙赶到沔阳。
他近来也颇为烦扰。
刘焉死了,亲娘还被扣在益州。
汉中前途未卜,诸将们分成几派,或有左右以为,如今当降朝廷,弟弟张卫等人则认为,汉中地险,足以固守,另有谋士阎圃则曰,不能轻易委质,先观朝廷虚实,在与议论,多得功劳。
他今日觉得这边也对,明日又觉得那边也有道理,心中还要担忧亲娘兄弟,每日转侧难眠。
“报汉军十万兵马,向汉中而来。”
“报汉军十五万兵马,向汉中方向而来。”
“报汉军距城五十里,兵马有”
“究竟有多少?!”张鲁又急又怒。
“或,或有五、六万…”叹哨兵结巴道,“七、八万…十五六万……”
“这究竟有多少人?难道动了大军?”张鲁紧紧抓住身边的谋主阎圃,“至于吗?”
他也没干什么过分的啊?不就是抬点粮价吗?大家都这么干的啊!
“主公稍安,先静观勿燥。”阎圃手臂被掐得要断,还是不得不忍痛安抚。
两人登上城墙,只能看见远处山岭中隐隐约约的旌旗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