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百分之百冲突,实在没什么?好聊的——聊着聊着说不定就打起来了。
神魔好不容易重生,谁也不想打了,干脆很有默契地都不提。
正因为聊得少?,魔尊提议时,上神竟觉得有些新?鲜:“你想聊什么?。”
慕长渊说:“本座入道时间比你晚些……只?晚十多年而已你别嘚瑟,但对当今的修真界势力划分没什么?记忆,就比如一开始并不知道善道除了沈琢以外竟然还有一位半神……”
他说的是禅宗的佛子。沈凌夕张口欲言,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什么?也没说。
慕长渊并没有察觉异样,专注于自己的思绪中:“……听?闻你是同?辈弟子中下山历练次数最多、时间最久的,成为上仙之前就已经踏遍九州四海,甚至进过一次鬼门关……”
沈凌夕那次从鬼门关全身而退的事迹,在仙盟总被津津乐道,但对恶道而言可不是美好回忆,他见魔尊的话题在危险的边缘来回试探,索性打断对方,硬邦邦地直言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小黑猫见状,在床上打了个滚,妖娆地盯着对方,而上神撸猫的手又?蠢蠢欲动。
“本座在想,自己有没有错过什么?有趣的人或者……有趣的鬼。”
听?他这?样说,沈凌夕这?才放松了警惕,想了想,道:“你要说近些年的话,好像是有一个。”
在慕蛋蛋充满期盼的目光下,上神思绪回溯至很多年以前:“我位列仙班前曾追杀过一个人,此?人擅长风水布局,隐藏得极深,好几次我都差点追丢了。”
能让沈凌夕追丢的人可不多见,因此?才给?上神留下深刻印象。
但再深刻的印象也敌不过漫长的岁月,沈凌夕卡壳了:“叫……叫什么?来着……”
沈凌夕以杀戮战功封神,枪下亡魂实在多不胜数,慕长渊静静地等他想起。
终于,上神不负所望地及起来了:
“……好像叫‘千岁忧’,是个凡人。”
**
酒区的伙计领着红衣绝色佳人终于来到五楼。
慕长远刚进门就闻到一股助兴的香料味。
解下缠目锦带时,他假装光线刺眼拿手遮挡了一下,顺势摸清了周围环境——外边天寒地冻,劫前香里?暖风阵阵,嫖客明显比酒客少?许多,大抵因为劫前香里?都是穿着清凉的男倌儿,专供男人享用的那种。
就连先前在白玉桥上看见的衣衫不整的美人竟也是男子。
魔尊这?才后?知后?觉,为什么?劫前香不接待女客。
天元廿四年民风相对保守,在浸猪笼和贞节牌坊盛行的年代,劫前香却光明正大地搞起男色交易,压根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暧|昧的吟哦不绝于耳,酥得人头皮发麻。慕长渊心想千万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来过,否则回家没法交代。
“咦?”
刚才光顾着观察周围,这?会儿低头才发现居然能看清楼下——别说大厅里?酒客谈笑风生了,连雅间和客房内的情形都清清楚楚。
他先是看见楚劲风在房间里?打坐,蓝见雪站在他面前,看姿势像是据理力争着什么?,但楚劲风表现得无动于衷。
隔壁房间林秋黎正在照顾一个病人,看起来是与他们?同?行的凡人,慕长渊觉着眼熟,然而还没来得及定睛一看,目光就又?被隔壁吸引去了——碧裳的女修正在房内与一名男修颠鸾倒凤,男修体力过人,情形激烈,从他的角度看下去简直一览无余。
猝不及防的慕长渊:“……”
活|春|宫这?事在鬼界不稀奇,恶道向来以遵纪守法为耻,以违背人伦为荣,但这?里?是人间,揽星楼百里?之外就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