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
俩人的呼吸再一次变得急促起来。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能肌肤相贴,魔尊这回终于忍不住了。
慕长渊咬着他锁骨,声音含糊不清:“婚礼的事暂且先放一边,要不我们先把房给圆了……”
沈凌夕已经主?动吻了上来。
四唇相贴,辗转厮磨。
上神?的回答永远坚定、炙热,如同他的身体一样诚实。
“……”
魔尊最后一丝理智都烧没了,剩下的只有如岩浆般滚烫的欲|望。
地狱无?尽的长夜里,神?月宫的红帐无?风而动,翻滚不休。
红帐之?下,一室旖旎,一夜春宵。
千虑一失
放纵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 从古色古香的书房到白玉氤氲的浴室,从美人榻再到龙凤榻。上神如同高山上晶莹剔透的冰雪,被魔尊的滚烫所融化, 雪水流淌汇聚成湖泊, 最终交融不分彼此。
等到慕长渊再睁眼时,血月又重叠在一起, 碧绿的极光透过玫瑰花窗照得室内影影绰绰。
鬼界不分昼夜, 地狱血月每隔十二个时辰重叠一次。
魔尊实在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到极光了。
“好像是有点纵欲过度了……”
魔尊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缓缓吐出积攒在胸腔里的血腥气?息, 唇角不自觉勾起一道弧度。
——不用看也知道,上神身上留满专属于他的印记。
这是独属于慕长渊的瑰宝,使他不分昼夜贪恋沉沦。
然而这抹餍足的笑意在看见沈凌夕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时, 瞬间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慕长渊愣了片刻,赶紧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凌夕?”
沈凌夕浑身发烫,白皙的皮肤因为高烧而泛红,像图腾一样布满全?身,魔尊的魂元能自动适应周围环境,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见对方?毫无反应,慕长渊有些慌了:“沈凌夕你醒醒!”
他不清楚是不是昨晚弄伤了对方?,小心翼翼地检查一番后?,除了某处有些红肿和敏|感以外, 沈凌夕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
可魔尊的一颗心并没有就此放下——难道搞出内伤了??
他看着不省人事的沈凌夕,愈发不安。
显然这不在魔尊的计划之中, 他找沈凌夕时并没有抱着温存的心思, 他只是……只是因为裴青野的到来而产生危机感, 想确认自己在上神心中的分量能否抵挡仙盟。
但是不知怎么的,或许气?氛太好, 又或许憋得太久,总之俩人聊着聊着就滚到一起。慕长渊的伤口不出意外肯定又开裂了,但沈凌夕的情况明显更为严重。
魔尊完全?没有头绪。
照理?断臂被接好后?,沈凌夕应该恢复得挺快——毕竟给沈凌夕用的曼殊沙华,是魔尊亲自用心头血浇铸开花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副作用也不至于现在才发作。
突然间,慕长渊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因为心烦意乱没能抓住,让它从思绪缝隙里悄然溜走。
他思来想去?,只想到上神始终三缄其口的道心裂痕,心里忍不住一咯噔——难道他道心出什么问题了?!
这时沈凌夕终于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轻得像呻|吟,但好歹算是一种微弱的回应。
慕长渊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此刻都吓清澈了:“沈凌夕你哪里不舒服?说话!”
沈凌夕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他意志昏沉,还以为是孤魂野鬼在他耳旁吵吵嚷嚷:“热……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