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宗已经联系好?,应该能尽快复刻聚魂棺上的符咒,但器修当中却没有能挑得起大梁的,钜子既然?是墨宗的宗主,墨宗弟子也是损失最惨重的,于情于理都?该让他出面,算是将?功补过。”
严珂更加诧异了?:“道心损毁真能救?!”
慕长渊面无表情:“不清楚,没试过,不知道。”
严珂微微有些失望。
道心确实是仙修千万年?来最难迈过的一道坎,他本以为魔尊或许能从恶道角度提供一些帮助。
慕长渊道:“这?些弟子只能算小白?鼠,能成功的话固然?好?,不成功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是啊,总比失智堕魔再被魔修吞噬要强。
严珂重新打起精神来。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想不到您对道心也颇有研究。”
一提起这?个,慕长渊便想到沈凌夕,就又有些心烦了?,岔开?话题道:“你先配合把钜子弄出来,联名请愿的事?情,墨恭长老一直都?在做,但必须要有一个人提起,并且这?人还得在你们?仙盟总部?能说?得上话才行——禅宗是外人,薄欢那性格我估计树敌不少,由σw.zλ.他提起,总有人跳出来唱反调。”
魔尊确实料事?如神,连薄欢的处境都?一清二楚,严珂下意识地说?道:“陛下英明。”
慕长渊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毕竟马甲套得多了?之后,听到什么称呼都?能顺嘴接一句:“哼。”
应完之后,俩人同时发现不对劲。
魔尊:“嗯?”
严珂:“………”
都?说?灯下看美人,刑房内灯火通明,墙上的刑具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照映在慕长渊脸庞上,使他眼角眉梢连同那颗鲜红的泪痣都?泛起了?疑惑。
慕长渊陷入沉思,少顷,终于露出了?大彻大悟的表情。
严珂心里一紧:“尊上……”
刑罚尊者脑海中此刻掠过裴青野的一句名言:人固有一死,但最好?不要社死。
慕长渊盯着他,终于想起女帝身份暴露后失踪那个属下的名字:“王口丁?”
同室操戈
魔尊能想起这个名字实属不易。
时过境迁, 他全部印象都停留在“扶风”那个名字上,想了好久才想起对方的本名——还是因为严珂的“珂”字。
能做到?君主?亲兵侍卫长的位置,在偌大的青苍帝国不算小人物了。
女帝曾打压过这人好几次, 因为魔尊不喜欢死板又?清高自?傲的性格——像极了那群晦气的仙修。
但随着内卷的政策推行, 帝国的反对党见?阻止无效,便试图用美男计让女帝色令智昏。
慕长渊不胜其烦, 一方面?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那些嘤嘤怪般的柔弱美少年, 另一方面?, 明知对方打的什么鬼主?意, 却又?无法拒绝大臣们的“好意”,因为自?古帝王都有一个迈不过去的坎,那就是延绵子嗣。
凡人寿命短, 在繁衍方面?比修士执着得多,更遑论女帝真?的有一个皇位需要被?继承。
其他解决方法都会使得局势动荡:假如?女帝提出禅让,将引发无数野心勃勃的人内斗,最后不管谁赢,胜利者都希望女帝早点死,好让自?己在年富力强的时期能登基称帝。
可假如?女帝松口答应自?己生——魔尊脑子又?没进水,怎么可能给别人生孩子!
慕长渊绞尽脑汁与军政大臣周旋,还是差点出事?:一个被?收买的近侍在女帝的茶水中下了迷药。
魔尊当然不会中这么低劣的招数,但那一次他动了真?怒, 下令砍了许多与案件相关的人,大臣全部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