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让人想欺负的可怜模样。
她抬手摸了摸脸:“江枝。”
江枝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她:“怎么?”
她叹了口气:“你看我多仗义。”
江枝:“仗义什么?”
陈冬宜拍洗手台:“我保住了你的初吻啊!”说到这里,她又啧了一声:“就是你的酒量也太差了,我的头好晕,我的心跳好快,我的话好多,我……你说点什么啊!”
江枝本来还有点感动,听到她说自己酒量差心里又来了气:“亲脸算什么初吻,你就是单纯想喝酒吧?”
“那什么是初吻?”陈冬宜盯着镜中的她。
江枝的心跳加快了两下,她避开陈冬宜的目光:“亲嘴吧。”
陈冬宜:“哦。”
她转过身盯着江枝:“你怎么不看我?”
江枝抬眼:“没有不看你。”
陈冬宜凑近她:“这是你自己的脸,你也不想看吗?”
江枝觉得自己心里乱极了,她想她就不该听陈冬宜的跑来KTV,这样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事件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早就知道从陈冬宜转过来后就没什么好事,她握紧拳:“没有不想看。”
她转过身:“陈冬宜,我们回家吧。”
陈冬宜说:“不要。”
她挡住江枝想要开门的手:“你看我。”
江枝看她:“我在看你。”
看了两秒她又想躲:“陈冬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用我的身体喝酒喝成这样真是丢死——”
未竟的话被贴上来的唇堵住了。
江枝的眼睛猛地瞪大。
她不可置信地垂下眼,感受到唇上的柔软,夹杂着橘子味的漱口水的香味,从微张的唇渡了过来,她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
她们都没有接过吻,课本上也没有教过,所以唇贴上,就贴着了。
贴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紊乱,鼓噪不安地在全身沸腾,江枝听到有人敲门,方点点的声音顺着缝隙传过来:“老大,班长怎么样了?”
班长怎么样了?
红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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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把陈冬宜带回了别墅。
张妈这两天休假,别墅里空无一人,冰箱里倒是有牛奶,她倒了一杯递给瘫倒在沙发上的陈冬宜:“把牛奶喝了。”
陈冬宜接过来。
也没换坐姿,就这么别扭地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一口气喝完后,杯子就自然地脱了手跌在地毯上,看得江枝直叹气——她的酒品看起来真的不咋地,她以后绝对不能喝醉。
“起来了。”江枝说:“该睡觉了。”
陈冬宜趴在沙发上不动:“几点了。”
江枝看了眼时间:“十点半。”
陈冬宜啊了一声。
江枝把杯子捡起来,拿到水池旁边冲刷了下,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别啊了,赶紧起来去洗个澡睡觉,算了你不洗……陈冬宜?”
原本瘫在沙发上的陈冬宜不见了。
江枝心里一慌:“陈冬宜?你在哪陈冬宜?上楼了吗?”她边找边喊:“赶紧出个声,现在不是躲猫猫的时候。”
某个角落里传来动静。
江枝循声走过去,那是开放却单独的一个空间,看布局设施应该是茶室,张妈经常打扫,又没人在这品茶,所以异常干净,江枝看到陈冬宜坐在茶室的一角,茶室没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轻柔明亮,显得风也轻轻。
江枝问:“你在这干什么?”
“嘘!”陈冬宜侧过身,把食指竖起放在唇上,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现在是讲故事的事件,要小声点,不能被坏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