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听他叫我:「宋霈。」
「啊。」
「这种话,在没下定决心之前,不要再说出来。」
我点点头答应,又听荀旷说了句,「这话恐怕你也没机会对别人说了」。
这是为何?
我不解,困惑地看向荀旷。
荀旷回以一个凉薄的眼神:「之前说得很清楚了,你想红杏出墙,是不可能了。」
我觉得,荀旷对我有很深的误会。
不然总是强调红杏出墙?
我长得很像红杏出墙的样子吗?
荀旷最后还是放我走了,大概是因为越看我越难受,可我也不懂我哪里让他看不下去。
假成亲的事儿是他和宋之晏全程操作,我充其量就是被通知了一下,虽然确实是因为救我,但是在这场假成亲里,我自我检讨了一下,也没做得不对的地方。
反倒是荀旷真的很奇怪,你说假成亲吧,虽不是真夫妻,怎么也要演一下对不对?可是叫又没叫过,摸又不让摸,你给他看个伤,他都觉得你有可能会非礼他。
琢磨的空当,我回屋子里换了身衣服,之前我在府里住的房间里放了几件道袍,眼下也没我能穿的衣裳,就先拿它们用一用。
宋之晏带着人去寻何至哀,到了深夜才回来,我在屋里听见清晰而急促的脚步声,走出门张望。
只见宋之晏笑逐颜开,兴冲冲地往荀旷的屋子里走。
我匆匆抓过外袍披上,跟着跑到荀旷的房间。
进门时,只见宋之晏手里握着个册子,眼睛里放着光,神采飞扬地与荀旷说着。
「有了这个,他周鸿浦必死无疑!」
荀旷与宋之晏的猜测不错,崔三百的叙述里,确实有问题。
只是问题不是出自离崔三百,而是何金平有所隐瞒。
何金平向发妻隐瞒了自己有个弟弟的事实,而且没有告诉崔三百的是,何至哀不是因为画师的身份被隐藏的。
崔三百带着宋之晏来到一处深山,何金平为了藏住何至哀,看样子也是下了狠手,山中林木高耸,茂盛的枝干隐天蔽日,山中终不见光,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在林间。
人马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崔三百按照何金平告诉的路,带着人在山顶上找到了一间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