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地要接着亲。
卫听澜方寸大乱,一个劲地往后躲,祝予怀这下真恼了,卯足力气往他身上一扑:“我的酒,凭什么不许我尝?”
病秧子也有三分力,卫听澜猝不及防地被他撞倒在地,祝予怀再一次亲下来时,几乎是咬在了他的唇上。
卫听澜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感觉一股气血直往脑袋上涌,浑身都热得厉害。明明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祝予怀推开,可不知为何,他下不去手。
祝予怀胡乱地吻着他的唇角,却不知道该如何索取更多,急得眼眶都快泛红了。
“濯青……”他有点委屈地唤了几声,卫听澜看着他眼中的水光,心里微微一痛。
虽然自知千不该万不该,卫听澜却忍不住地在心里想:要不就遂了他的愿吧。
也许明日酒醒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祝予怀再一次亲下来时,卫听澜颤着手揽住他的后颈,用力回吻了上去。
荼靡般的酒香,混着雪夜竹林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不断缠绕收紧。他感受到祝予怀生涩而灼热的迎合,几乎有些发狠地加深了这个吻,什么也顾不上了。
呼吸相错间,祝予怀的发簪掉落下来,倾泻的发丝与他的衣襟交错在一起。
这一吻格外地长。
直到怀里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时,卫听澜才松开手。祝予怀伏在他胸口急促地缓着呼吸,两人的衣衫都已乱得不成样子。
卫听澜勉强缓了缓神,指尖仍有些微颤,抱着祝予怀支起身来,用手指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
祝予怀的双颊与唇色比方才更红润几分,眼神还带着些意乱情迷,稍显茫然地望着他的脸。
“濯青……”祝予怀小声喃喃了一句,却不知道自己在眷恋什么。
他如愿尝到了花椒酒的味道,但比唇齿间的酒香更诱他深陷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与渴望。
卫听澜也看着他,心中翻涌起酸涩而柔软的情绪。
逾矩的事已经做了,明知是错,他也犯了。
哪怕祝予怀明日醒来要与他割袍断义,他都认了。
醉酒的祝予怀脑子里晕乎乎的,还是想不明白那种令他窒息、又让他难以割舍的渴望是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缺了一块,只有在卫听澜那里,才能得到弥补。
“濯青。”他有些不舍地往卫听澜肩头一靠,闭上眼,反反复复地念叨,“濯青……”
他抱着卫听澜,声音越来越轻,像是犯起了酒困。
卫听澜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安抚道:“濯青在这儿呢。”
一直都在。
第100章 羹汤
祝予怀在他怀里蹭了蹭, 像是终于满意了,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卫听澜抚摸的动作越来越轻,伸手捞起滑落在地的狐裘, 将人裹着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向卧房走去。
卧房内弥散着似有若无的药味, 卫听澜将他安置在床榻上, 盖好被褥, 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
睡梦中的祝予怀轻轻咂了下唇, 还在含糊地咕哝:“我的酒……”
卫听澜没忍住俯下身,悄悄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亲完这一下,他又红着脸直起身,飞快地放下床帐,做贼似的背过身,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趁人之危, 实在不是什么君子之举。
卫听澜心里唾弃着自己, 羞愧地退出了卧房。
答应了要陪祝予怀守岁到天明, 他自然得说话算话, 今夜不走了。
只是他孤苦伶仃地坐在案前, 一垂眼就能看见挨在一起的两个坐垫,想到他们方才就是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