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若是放不下芷琪,她怕会影响和向晚的母女之情。
所以,最好是芷琪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能消耗完向晚的感情。
这些深层的算计,她无法宣之于口。
她可以恨芷琪,但其他人很难理解,她为什么会恨到要置芷琪于死地。
芷琪虽然骄纵,但不是没有脑子。
她冷静下来后,很快就招来伺候她的婢女问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
婢女知道的本就不多,加上知阑吩咐过不让多说,便推说自己一直待在落霞院里,只知道崔玉桃被夫人带走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芷琪问了好几个丫头,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回答。
若按照她以往表现在人前的性子,那必然是温声引导婢女说出实情,再赏些银子收买人心。
但她现在脸毁了,身边的亲信不见了,从前对她千好万好的妹妹翻脸了,维持冷静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这会儿问话不顺利,她再也控制不住脾气,伸手掀翻了床边的柜子,怒声道:“一个个的,忘了你们的主子是谁了是吧?”
“再不好好回话,就把你们都发卖了。”
“大格格饶命!”几个婢女忙下跪讨饶,其中一个婢女说道,“大格格,奴婢们真的不清楚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府里的罗嬷嬷曾经过来瞧过您。”
“只是,只是那日雨夜,她指了奴婢伺候您,跟着冯映诗匆匆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罗嬷嬷来过?”
她必定是来送解药的!
“她人呢?”
“奴婢真的不知道!”
“那崔嬷嬷和香萝呢?”芷琪又问道。
“香萝被夫人带回府里了,崔嬷嬷好像被关了起来。”
“关在哪里?”
“这,奴婢真的不知道。”
芷琪褪下手腕上成色极佳的玉镯:“你们谁能打听到崔嬷嬷的下落,这个玉镯就是谁的。”
几个婢女对视一眼,各自有了盘算。
这些事情,自然有人原原本本告诉了知阑。
知阑没管,她只是不想让芷琪那么容易就得到消息,又不是不让她知道发生的事情。
她正忙着计划回京城后,怎么样才能让向晚同意,她用安宁的身份自由出入府里呢。
“格格,庄头过来了。”守院子的粗使婆子进来通传。
“快请。”知阑忙说道。
“格格大安。”阿林保一进来,立刻打千行礼。
“快起。”因为时芳的缘故,知阑对阿林保很是礼遇,“时芳,还不快给你阿玛看座。”
时芳笑嘻嘻给她阿玛搬绣墩过去:“阿玛坐。”
阿林保见时芳脸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知道她在知阑这边过得极好,心里对知阑便更感激了。
感谢的话说多了见外,阿林保把对知阑的感激都放在了心里。
想到自己的来意,他忙说道:“格格,上次来过庄子的传教士又过来了。”
“传教士?”知阑恍然大悟,她就说庄子上怎么会有土豆的,原是来过传教士。
“他上次过来做了些什么?”知阑好奇问道。
“讲了一些咱们听大不懂的道理,还要给大家伙看诊。”阿林保一言难尽说道,“谁放心把身体交给绿眼怪瞧呐。”
“不过,那传教士人倒是不错,离开前还赠送了几个果子给庄子上的孩子。”
“只是那几个孩子得了果子,高兴地跑开后就立刻有家里的长辈追了过去。”
“想来是怕那果子有毒,不让孩子们食用。”
知阑点头,她就说庄子上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