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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放心,他不会牵扯进你和我?父母的恩怨里,我?和时雨也不会。那一切本就?属于你,很抱歉我?们享受了这么多年却还在向你索取。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我?有很多的忏悔,对?你、对?政然、对?时雨,我?大概是世?界上最无用的哥哥。我?以为?我?会保护好你们,最后却成为?了伤害你们的那方,我?真得很后悔、很抱歉。

我?会用余生陪着时雨,政然也会找机会回宁市,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弥补你,想了很久,也许我?的不打扰才是你最需要?的。

还是留下我?的新地址和联系方式,如果有一天你还用的上我?这个?无用的童年玩伴,请给我?一个?弥补、赎罪的机会。

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个?时刻,我?会一直祈愿,祝你余生光明坦荡、天天开心。

侯政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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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宥看得很快,一边看一边留意祝熙语的神态。前半段他还只想嗤笑,后半段却也沉默了下来。

不同于他和韩华、韩筝干脆的恩怨,祝熙语和侯家?三兄妹的关系实在很难直接定义成某个?词语。韩宥甚至觉得,他们都是侯海夫妻贪婪欲望的牺牲者,侯家?三兄妹可恨、也可怜。

“至少现在的结局是好的。”祝熙语沉默良久说?了这句话,这样的结局其实算不上好,侯语希才二十岁就?身体?、精神双面受创,侯政谦、侯政然多年努力全部泡汤,三兄妹去?到宁市也相当于和侯海夫妻决裂了,和圆满完全不沾边。

但这相比之下又确实是好结局,在这样的原生家?庭里,至少侯家?三兄妹最后站在了一起互相守护,没有彻底沦为?侯海夫妻和自身欲望的献祭。

韩宥心疼地将她的紧蹙的眉抚平,视线落到她的额角,“想换个?发型吗?”他摸上祝熙语一直掩盖着的伤痕,“一切都过去?了。”

祝熙语有些诧异,又觉得韩宥察觉实在是很正常的事,她的手和韩宥放在她额角的手重叠,指尖触上微凸的疤痕。

“我?刚去?侯家?那个?月和侯语希一起在家?属院玩,当时她就?像那天那样突然拉着我?往台阶下倒,我?没有防备和她一起摔了下去?,她身上也有一道疤、在后脑的位置,她这些年来身体?不好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我?则是正面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晕了过去?。等再醒来,所有人都在指责我?不该推倒妹妹,我?解释了,但没人听?。那时我?的妈妈生了两年的病,我?很少出门、也不爱说?话,家?属院里的人可能就?觉得,这样阴郁的小?孩是做得出这种事的吧,而且侯语希受的伤比我?更重,怎么会是我?说?的那样。直到我?下乡前夕还有人说?起这件事,觉得我?欠侯家?、欠侯语希。”

“这是我?记忆里第一次受伤,也是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我?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的事实,没有人会再像他们那样护着我?、爱着我?了,所以我?很厌恶这个?疤,它的存在就?像是为?了提醒我?我?的现状。”

祝熙语将齐眉的刘海往后掖了掖,“确实可以换个?发型了,以后它就?只是一道陈年伤痕了,不再有别的意义。”

韩宥俯身亲了亲祝熙语的额角,“是的,我?的满满,以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爱你,但我?始终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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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宥销假以后,部队也正式通知?了他此?事最后的处理结果,其他都和侯政谦信里的一样。高世?元则因为?婚内虐待、囚禁妻子,记过后被?降职到了边疆兵团任营长。截止到目前,他已经被?记了一大一小?两次过,若再有一次就?会被?彻底开除军籍。

一团一营的营长段民若因为?在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