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这个说法翻了个身,正好面对着肖望,可以将他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休息吧。”肖望柔声安抚她,“睡一觉就好了。”

她踌躇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那你……”

“我就在这儿陪你。”对方走过来,先是帮她调整了一下退烧贴的位置,又将她鬓边的碎发都捋到耳后。

之后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滞几秒,动作缓慢但目标明确的伸向她的头顶,轻轻拍了拍。

“快休息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定心丸一样,周琢斐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可以放心地闭上了眼,而止痛药也终于起了作用。

没有了疼痛,剩下便只有安心与浓重的倦意了。

周琢斐这一觉睡得极为深沉,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体状况好了不少。

最起码嗓子不像之前那样干疼了。

只是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看了看屋内,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装满水的水杯证明过肖望曾经出现过。

他已经走了吗?

这个念头刚刚从周琢斐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突然发觉额头上的退烧贴还是冰凉的,伸手撕了下来,一看便知道这是刚换上去的。

那肖望应该还没走才对?

周琢斐还没有分析完情况,便从紧闭的房门之外听到一些动静,她明明记得刚刚进来时门是开着的。

看来人真的没走,而房外的动静也响个不停,周琢斐心里实在是好奇,再加上感觉身体有了好转,便想着出去看看情况。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厨房亮着灯,她听到的动静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另外客厅好像也变了样子。

原本她的茶几和电视柜都是乱糟糟的,如今却是整整齐齐,游戏光碟、漫画书也都被列成一排。

导演也正蹲在食盆前大口大口地吃着猫粮,一旁的猫砂盆里也很干净,明显被清理过。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都是谁做的,只是……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周琢斐缓缓走到厨房门口,隔着门玻璃看着肖望忙碌的身影。

如果依赖别人会成为一种罪过的话,那她大概已经罪无可恕了。

“睡醒了?”肖望一个转身正好看见周琢斐,他推开门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看上去好多了,你现在饿不饿?我蒸了一点鸡蛋羹。”

周琢斐没有说话,只是又向前迈了一步,直直地将头抵在了肖望的胸脯上,柔软又坚实的触感比床铺更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