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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你就是有。”玉兰小声嘟囔。

好不容易闹场脾气,最后还是他自个给出台阶。

谢逢野紧绷的情绪这才得了缓解,难免失笑,拥住玉兰的手臂稍微松了些力气,不像之前的束缚禁锢,这才成了轻轻拥着说话。

“好,我就是那赖皮性子,我是那最混账的流氓,我成天惹你不快活,还请成意上仙莫要同我这样的计较,多包容些,好不好?”

说再多周旋之语,不若将所谋顷盘道出来得诚心实意些。

谢逢野顺着台阶下了,也大概把那日于法障之中对峙张玉庄时的种种说明给玉兰。

着重讲那万人敬仰的道君恐怕正要试图收集什么,又要拼凑什么。

“恰如魂生五感,身有四肢,他如今这么东拼西凑的,又是神骨又是美人面,乃至月舟的涅槃还有你的禅心。”谢逢野思忖着低声说,“我想,他恐怕想要逆道而行,拼凑一个已死之身,且,这位的身份,恐怕要早于我们许久许久。”

这个猜想当日谢逢野也当着玉庄的面说来,对方不曾否认,可知属实。

只是玉兰未曾听到,所以再说一遍是很必要的。

“还有,司氏的宝鼎触及张玉庄肩膀时,那个烙印,正是江度和月舟当年于不沉眠崖边对抗的怪物胸前那样。”

玉兰听明白了:“所以,司家确有能力同张玉庄抗衡,且那怪物连同你的真身一同被留在秘境之中,我们如今只能寻求司氏帮助。”

“对。”谢逢野点头,“可我们这么囫囵闹了一场,就认识了个司危止。”

那司危止再三说明了,他们一族若是要后辈接受秘境,必得下凡历劫圆满。

可他如今还在人间做着皇帝,中途还被魔族以及问花妖南絮折腾得够呛,此来可能得圆满还尚且未知。

最重要的,他如今正是壮年,按人间历来算,且不知这司危止还要做几年的皇帝才能终此一命。

若要谢逢野等,太过被动了些。

“所以你就想顺着张玉庄的心思,倒不如看看他去了你的记忆是要做些什么?”玉兰问道,可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对,眉头轻蹙抬眼凝视谢逢野。

谢逢野被瞧得有些心虚,忍住了摸鼻尖的冲动,清了清嗓才说:“是这样的。”

完全不是。

谢逢野压根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他当时已经准备销魂做境,好歹能关张玉庄一天是一天。

泛黄陈旧的故事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牺牲自己去挣一丝半点的机缘。

至于关键时刻祭出司氏法鼎,不过是赌了一把,为的就是让张玉庄也痛快不到哪里去。

却误打误撞地消了张玉庄的法诀,让谢逢野毫发无损。

至于张玉庄离开之前可知自己法诀失效,谢逢野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对方心思诡谲,且如今已昭告三界,不论是新的天帝,还是冥界尚有魔族余孽未得消灭干净。

虽然都是屁话,偏偏此刻三界上下就属玉庄最为得势。经他口出,这些便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谢逢野没那胆量这会告诉玉兰自己原是打算要玉石俱焚的,他只敢小心翼翼地问:“你还生气吗?”

他知道这是问了句废话,但若是不问出来,他必得抓心挠肝不得安宁。

答案显而易见,玉兰没有回答。

谢逢野忙不迭把余下未说的都说给他听,尽量表明自己不加隐瞒的决心。

解释到这步,就只剩下药仙和青岁了。

“至于药仙,且不提所谓毒杀我一族这类笑谈实属儿戏了些,其中必有隐情,当日张玉庄就是将刀递来我手上,再把那药仙老儿按到案板上待我夺去他性命,我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