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0 / 57)

但也是我们如今能找到的,跟朱柳有关的东西了。”

冥王可无需命簿直观业障,前提是法力都在,修为无损。像先前被青岁疯狂压制的那段时间,他若要动此念头,必要招出真身。

青岁不知是不是算到了这步,提前将他的禁制撤走。

谢逢野只是觉得奇怪。

好像他这个哥就是晓得,但凡稍早一天,谢逢野都不会亲自来看朱柳业障,更不会动用灵力来看他过往。

毕竟冥王殿向来觉得:天大的冤屈,海深的恩情,过去了就都是过去了的。

还是那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向来不爱管闲事。

偏偏青岁就这时候解了禁制,且还能算得上谢逢野即便再不爽快,也会来。

眼看着身边字符应召,渐渐连成道屏障,涟漪回荡于顶,淡红色的光纹将两人包住。

谢逢野忽地停了手,一本正经地转头面向玉兰,蹙眉问:“你先说。”

他实在太过严肃,好似将一个决定生死的事情就此交到玉兰手中。

“我如今只有元神是金灿灿的了,真身可是黑黢黢的,难看得很,你先说你不会嫌弃。”

光影浮动在侧,成意有些发蒙。

谢逢野俊朗的眉眼中尽是担忧,像是弓弦拉满,若是听着了不好的话,那一箭随即就会戳穿他的心肺。

他用言行证明,这当真是个天大地大的问题。

“你不说话?你是不是嫌弃了?你是不是不喜欢?”

“我可嫌弃了。”

未等成意回答,已听朗笑入耳。

连同业障的大门已然打开了,两人还身在幽光浮现之中,门的那端是夏日郎朗。

那是朱柳。

他依旧是那般眉目恣意的样子,身上却没穿着布袍甲胄,而是一身脸月色常服,并非什么昂贵绸缎,他正举着剑,对着前面几步远一架车。

他悬腕抖落碎光补充完余下的话:“你们扰了我休息,我没睡好,自然要拦你们的路。”

那车前站着几个彪壮大汉,身后车上架着一个囚笼一样的木架。

里头蜷缩着一个少年,手脚瘦弱肢体单薄,身上还伤痕累累。

脚踝上拴着红线。

而守在车前的那几个男子和他是同样的打扮,赤绳束发,铜铃挂身。

他们是妙手镇族人。

好似才起了什么争执,朱柳就那般朗笑着横堵在路前:“我既瞧见了,哪能当做没看到,你们几个大人,欺负一个娃娃。”

“不关你的事,就莫要插手!”其中一个男人提刀就砍。

瞬时兵器相撞之声炸开,第一个人明显不敌,其余几个就接连跟上,一片混战之间,唯有那抹月色衣衫舞如游龙。

“我可听见了,你们准备将这娃娃打死,扔进山里头喂狼。”朱柳笑如春风明朗,旋身一跳,轻盈下坠之间以长剑做棍,别住了两人的手脚,又迅速制服了其他人。

最后才拍了拍手往那木笼里走。

身后的男人躺做一堆,还想拼命地爬起来阻止他,眼看着他越靠越近。

居然怆然大嚎起来:“天要亡我妙手镇!天要亡我妙手镇!”

他喊得犀利又难听,朱柳嫌弃地回头看了看他,摆头间风过额头,撩起头发,露出一块粗糙的布巾,上头还渗着血。

谢逢野低声说:“受伤了?”

成意:“应当是。”

那孩子早已直起身,红绳缠在头发之间,如同星星点点的火光,落在他眼底,像头惊慌失措的小鹿。

朱柳迎上他警惕的目光,无措地甩甩手,笑道:“大人打架,你有什么可看的?”

那孩子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