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中不禁盘算起来。
按理来说,若无牵连,是劈不到的,恰如他司命和沐风。
再按照常理来说……同时劈了两个,他俩死活命里都是带点缘分的。
再……再按常理来说,冥王这情劫剧本可是土生自己写的,说好的一见钟情,那绝不可能拖到第二回见面。
山蛮子动心是劫花轿那一回,月下隔帘一眼,险些把他那颗心烫熟。
那诘问劈月老算是什么回事。
天道今日不会兴趣大发把月老那点心思也给抖搂出来吧……
土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脸色惨白,心如死灰。
没命看。
他真的没命看!
要死了,来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做什么?”谢逢野上下打量他一眼,问道,“这不是你给我写的故事吗,你敢说他不美?”
且不说如今是个什么关口冥王还能如此嘚瑟,但土生已绝望得恨不能将自己舌头吞了,艰难地回:“美的,是很美的。”
沐风仔细地捧着荷包,冥王刚才一句他们能得圆满莫名叫人安心,是以,现下只要谢逢野张口,他都乐意应和两句:“司命应该是看到你哭了所以害怕。”
土生:“……”
好歹仙僚一场,不能因为你堕落了就大家都不要好过吧!
“哭怎么了?”谢逢野却不以为然,“为他哭不丢人。”
他倒是相当地落落大方。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一直静默不语的俞思化突然开口,“你不该为他哭的。”
“我说你这人,你结过婚吗?你喜欢这么说话,怕是连感情都没谈过。”谢逢野极其不爽地转头回去,话说得也凌厉了些,“你凭什么指手画脚,你懂个屁。”
他也是如今脾气稍有收敛,往前再放几十年,正是从情劫中脱身后劲强大之时,若有人敢当面质疑,他是会被立刻送去轮回的。
俞思化轻呼一口气,垂眸道:“我是不懂。”
谢逢野更不爽了:“你也配评价我。”
他自知这话说绝了,下意识想收口,又见俞思化这厮不晓得到底怎么回事,听罢也没见几分怒意,甚至暗自垂下头,浑身上下瞧起来,竟是有几分……别扭?
“——哎哎哎!那后来呢!”土生下意识觉得这两人现在再聊下去要出问题,本能的求生欲让他跳出来问,“后来美人回去了吗?”
这一问,问僵了两个人。
“哈,我如此有魅力,那定然是乖乖回来跟我甜甜蜜蜜了。”谢逢野颔首道。
土生心道你在说个鬼。
什么魅力?
嚎啕大哭的魅力吗!
土生好一顿腹诽,然后眨了眨眼:“谢,谢逢野。”
“干嘛?”
“我骂你了。”
谢逢野:?
土生又重复一遍,问:“你听不到吗?”
谢逢野:!
“你听不到我的心声了!”
两人吵嚷起来,这边俞思化抿了抿嘴:他比谁都清楚,他是没回去的。
他居然,还哭了吗……
才想到这个,胸口处闷痛难忍,似有布满尖刺的荆棘从心口生出,然后扎进血肉之中在穿梭于四肢百骸。
他捂着胸口,半分得不到缓解,忽地想到:他断不了孽缘,就要道心破碎丧失五感,那冥王呢……
土生正叫着:“你快试试!你听得见沐风骂你吗?!”
沐风此刻恨不得把冥王殿供起来,悚然否认:“我没有!”
吵嚷一片。
俞思化颤着身子弱声道:“冥,冥王……”
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