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来看着他投过来的询问眼神，将食指竖着放在嘴巴上，表示暂时不做回答。那双蓝眼睛里盛着几分神秘，引人好奇。

陈意均便没有再问，只跟着男人一起朝未知的地方走去。

终于到了终点，来接他们的车停在一片沙滩附近，这里有另外的人在等着他们。

穿上救生衣，等船向深海驶去时，陈意均才知道这是一个探险团，他想起来程朝来曾经说过要带他去看海豚。

男人和他坐在一处，微笑着看他。

陈意均声音有些轻微的发颤：“海豚……”

程朝来笑着点头：“自由的海豚。”

船在阳光下沿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破浪而行，陈意均看着周身被镀上一层光晕的爱人，眼前有些模糊。

程朝来没有说话，只是帮他取下眼镜，替他擦干眼泪，送上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他们这样安静地依偎着看着外面浩瀚无边的风景，似乎过了没多久，陈意均听见一阵奇妙的叫声。

他们往船头处靠过去，恰好看见不远处有两三只灰白海豚出水，一只露出半个庞大的身体后又落回水下，腾起巨大的水花，另外两只完全腾跃出水面，又流畅地投入海洋的怀抱。

在水里还能看见更多海豚的影子在阳光下游动。

船继续往远处驶去，一路上能看见的海豚愈发珍稀。他们只是静默地看着这海洋的精灵自由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