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均看着他：“嗯。”

出于他们都心知肚明的原因，程朝来没让陈意均动，自己去拿来两个盆，倒上热水。

他还提前拿过来一本书，他们一起坐在床沿一边泡脚一边看书。

专业名词很多的英文原版书对于陈意均来说还是有些晦涩，程朝来干脆读一遍之后再给他翻译成中文。

陈意均听着听着居然有些困了，腿脚上的疼痛仍然不停，催着他入睡缓解，最近几天消耗的精力也多，不知何时他就睡了过去。

再次模糊间清醒时是程朝来把他搬到被子里的时候，他意识有些昏沉，看见面前熟悉的脸，又苦涩又喜悦，他嘟囔一句：“你来了？”

程朝来好像问了他一句什么，但他眼睛又闭上陷入睡眠，再也听不清了。

第二十五章

早上醒来时陈意均发现自己和程朝来躺得很近，他险些碰到对面人的脸，回过神以后才发觉脚下还垫着留有余温的热水袋。

他花了一点时间看男人有些天然翘的睫毛，接着才起床去洗漱做早饭。

外面果然下着雨，冬季的雨绵软而冰冷，像是落在腿上生了锈的刮骨刀，陈意均的面色一整天都很苍白。

来找他的人仍然没有减少，还有些是聊过天的有些眼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