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些什么,或长或短,美名其曰要鼓舞士气。
于是奥罗拉便走到了主位,婴儿肥尚未完全褪去的脸上是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冷峻:“好吧,按照惯例走之前还得说点什么。”
“具体的安排和布置昨日便已经商量妥当了,至于临行前一切装备乃至于其他零零散散的检查,各位可都是经验远胜于我的刺客......”说得好像有些过于阴阳怪气了,甚至有了几分达米安的神韵,奥罗拉紧急扭转了一下态度,在心里又给达米安记上了一笔。
“我的意思是,大家都特别厉害。”
......完蛋,更阴阳怪气了。
奥罗拉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小小的慌张,但是表面上还是端着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
奥罗拉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但是莫名让人看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随便感:“这次的任务重要性不言而喻,甚至说关系到兄弟会的存亡也是不为过的,所以结果也唯有成功。”
“无论是老师,我是说那位伟大的刺客导师阿泰尔,还是作为刺客个体的我们,亦或者是脚下这片土地,都接受不了失败带来的后果。”
奥罗拉的话不算夸张,伊甸碎片落入圣殿骑士之手带来的影响甚至有可能比她所言更大。
舒了一口气,要说的话差不多说完了,奥罗拉便放松了些。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话没有说。
奥罗拉不动声色地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烙印在无名指上的图案,然后伸出手,袖剑便也随着她的动作滑出。
余下的人,便也一个一个将手伸出,然后再将袖剑也弹出。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中,有些人和奥罗拉一样,只是无名指上有相当明显的烙印,而有些却是直接缺了无名指,
“当其他人盲目追求真相的和真实的时候,记住。”
“万物皆虚。”
“当其他人受到法律和道德的束缚的时候,记住。”
“万事皆允。”
或老或幼,有男有女,声音交叠在一起,彼此响应,又彼此成就,在这间不算大的屋子里回荡着,渲染出极其肃穆的气氛。
兜帽遮盖住了在场每一位刺客的面容,壁炉的火焰燃起、迸射出火星,光也随之忽明忽暗,在他们的披风上闪烁着。
像是古老的仪式走到最后一步,场面庄严得甚至可以说是可怖了。
奥罗拉垂下眼,手上的袖剑雪白,应和着升腾的火焰,宛如流动的血液自袖剑上低落下来。
她于是轻声开口:“我们躬耕于黑暗,服务于光明。”
我们,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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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说完这些话总觉得,相当沉重的感觉,”奥罗拉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同身边这位,我们至今仍未知道叫阿什么的负责人说道,“小小年纪的我,背负上了不属于自己的重担。”
“开玩笑的,这可是我的荣光,后世有人说过‘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虽然确实重了一点,但是我还尚且可以承受。”
“后世的话,你现在就知道了?”他算是长奥罗拉一辈的人,此刻说话也更接近于一个长辈。
他随即便笑起来,眼周皱起来,多了几分慈祥:“很有哲理的话,从哪本书上看到记不起来然后现找了一个借口?”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了解奥罗拉,往常奥罗拉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张冠李戴把某位刺客前辈的作为放在另一位刺客前辈身上。
但这次还确实不是,大概是她在达米安爱看的青春疼痛文学旁有一本敞开的书,她意外瞥了一眼,便记下了。
“唔,就当做是这样吧,”奥罗拉思索了一下,便露出了一个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笑,相当活力的样子,“毕竟我也记不住是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