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陆长流冷脸打断澜尽娆,“你说再多也没用。他们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
东方毅冷哼一声,甩袖就走,“散就散吧。我东方毅本就不屑与你们这群轻易向魔族投降,临阵逃跑的孬种为伍!”
“我东海之人,个个血气方刚,脊梁骨是硬的。不用你们帮我偷偷摸摸潜回去,他们自会帮我!”
孤痕子懒得争辩:“既如此,我孤痕子也先行一步。”
说罢,他召出灵心飞卷,乘飞卷往守心斋方向飞去。
澜尽娆大骂:“伪君子!”
念在澜尽娆是失境之人,过往还算有几分情意,无人计较她此刻歇斯底里的狂躁。
濮阳珊行礼:“濮阳珊告辞,日后有缘再会。”
褚姎客气道:“褚姎亦先行一步。”
法洪合掌:“阿弥陀佛,法洪告辞。”
方铭:“大家都走了,我也走。待回钩越城,我将封城以护城民,若无要事,日后就不要打扰了。”
“方铭你!”澜尽娆指着方铭咬牙切齿。
方铭不以为意,他早就想和众人割席了。
若不是他们要拿功法救人,他也不会被迫一同献出功法,落得这般下场。
澜尽娆骂道:“方铭你这窝囊废,滚吧!都滚!”
方铭召出铁翼飞鸟,乘鸟而离。
杨平山叹息,思忖再三,对澜尽娆与陆长流道:“二位如何打算?若无去处,不妨暂在乾元宗歇下?”
陆长流:“若不回北海国的传承玄境,我难再重修。我尚有死士近卫留在北海国附近,潜入北海国应当不算难事。”
他还算客套地对澜尽娆、柳别鸿与杨平山行礼,“今日一别,日后不知何时能再见。无论如何,终究有过同行之情。望自珍重,陆长流先行一步。”
杨平山颔首,望向澜尽娆。
澜尽娆瞥向柳别鸿:“你打算回桑泽城吗?”
柳别鸿冷淡道:“我自有考量。”
澜尽娆冷嗤一声。她背刺他,利用他给李织愉下毒,终究是惹恼他了。
她昂首傲然道:“去桑泽城时,我将死士都留在了桑泽城附近。我得去将人带走,而后回西海国的传承玄境。”
柳别鸿:“我与你不同路。”
澜尽娆再度冷嗤,转身就走。
杨平山:“那我便先回乾元宗了。”
柳别鸿对他还算客气地道别。
一行人在林中,各自离去,分道扬镳。
*
五月十六日。
濮阳珊几乎昼夜不停地赶了两日路。一路无人照应,危险重重。
她灵石用尽,法器也都成了废品之时,总算将要到达荆阳外城。
远远却见,荆阳城里浓烟滚滚,城楼上有人燃烧着濮阳世家的家徽,高声呼喝着什么。
濮阳珊怒目圆瞪,冲上前去大喝一声:“大胆!你是谁人,竟敢在荆阳城烧濮阳家的家徽!来人……”
她顿住,冷静下来,才意识到此处城门大开,守城军已不见踪影。
城楼上众人被她吓得一激灵。
为首烧旗者很快反应过来,高呼:“濮阳珊入邪道天命盟,引得天怒降罚!荆阳城内外自濮阳珊向魔族投降后,便烈阳高照,江河渐旱,无一滴雨。吾乃替天行道,诛恶主!”
濮阳珊怔然。
替天行道,多么熟悉的词。曾几何时是她常念在口的词,此刻听在耳里,分外讽刺。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谓替天行道,不过是贪婪的借口。
濮阳珊袖下攥拳,见此人不识自己,周围亦无死士接应,识时务地后退,“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