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灵云界的寡妇与为兄反目?你糊涂,为兄可不糊涂……我绝无可能让谢无镜的夫人嫁于你!”
战巫霖理直气壮。
战云霄气急,召出凛劫戟怒攻。
战巫霖亦召出沙途锏。
双方不相上下,谁也不退让。一路从厢房打到廊上,再到长街之上,缠战不休。
战银环小心观察太祖反应,为她两位糊涂哥哥解释:“大哥行事莽撞,自恃兄长身份,对弟妹多有干涉,但确实是一心为魔皇族。”
“三哥的脾性随他母亲,有些反叛不羁,但遇事也知道分寸。定不会贸然去娶谢无镜的夫人。”
“今日两位兄长无状失礼,望太祖宽谅。”
战银环起身,“两军交战,不伤来使。我去找仙尊夫人。”
魔太祖应允,俯视街道上缠斗的兄弟俩,好似没有过多的情绪。
战银环疾步离开。
钟莹立刻一声不吭地跟上战银环,眉头紧蹙,好似也担心至极。
待追上战银环,钟莹立刻布下结界:“银环公主且慢。”
战银环在楼梯上被结界拦住,疑惑抬眸,望着站在高处的钟莹。
钟莹还是那般斯文温润,仪态庄重:“银环公主,仙尊对李织愉如何好,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可即便如此,李织愉依旧能对仙尊狠下杀手,更何况三太子呢?”
战银环蹙眉,审视钟莹:“什么意思?是你与我大哥勾结陷害李织愉?”
钟莹低垂眼帘,温温柔柔道:“非也,我与大太子无任何来往。只是理解大太子一片爱护兄弟之心,想助他一臂之力。大太子是为三太子好,还请银环公主不要插手。”
战银环盯着钟莹笃定道:“你并非理解我大哥,而是想借机为死去的谢无镜报仇。”
钟莹抬眸对上战银环的目光:“银环公主既然能说出这般话,就也应该知道今日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是她李织愉应得的报应。”
战银环拂袖,一把明王琴赫然现出。她神色凌厉,“我不管什么报应,让开!”
钟莹素手一转,琼宇帛如流水悬绕臂间:“银环公主,你我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让我们少一个特殊的敌人,不好吗?”
战银环手指拉弦如利刃:“我会用我的方式去争取我要的一切。这种手段,叫人不齿。”
弦音争鸣化魔光,直奔钟莹攻去。
钟莹琼宇帛流转如月华,泛出凛凛杀戮寒意,应战而上。
院中、街上、楼间,三方痴战不休。
楼阁厢房内,魔太祖端坐于窗边,不动如山,如置身世外。
楼阁厢房下的客房之中,却是混乱不堪。
点着灵云界安神香的铜炉终于被打翻。
三人开窗透风,一边打量床上女子,一边朝她逼近。
“即便听闻夫人乃手无寸铁的凡人女子,我等也不敢掉以轻心,特意做了番准备才过来。”
“没想到,夫人竟是这般情状。当真是天助我等。”
织愉听着他们大笑,用仅存的意念,从储物戒中召出九曜太阴。
太阴双剑出,神芒乍现,直逼魔族而去。
然而她先前总想着太阴双剑或许有朝一日要还给谢无镜,并未让双剑认主。
双剑只是勉强胡乱攻击。一旦她失去意识,这对剑也会失去控制,如同死物。
三魔果然早有防备,与剑缠斗。
织愉的双眼逐渐没了焦距,变得迷茫。眼帘也因囚龙之毒的煎熬,而重得撑不开。
*
紫夜楼院中。
魔族常有打斗,故紫夜楼处处布下了隔绝结界。
“香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