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掰着手指,颇似坦白从宽的悲壮语气:“可是我还干了别的。”
虞菀菀以前见过的记忆里,曾亲眼看见薛祈安毁尽整个薛家。
黑雾被撕裂两半,又蠕动生出无数触手,延展、伸长,慢慢重新拼凑。
她在夫君纵容下,被小妾强灌一杯毒酒,痛得硬生生掐死自己,一尸两命。
唤醒者,天道。
“这是哪儿?”他也很奇怪,“你想去?”
【我总感觉,他说的“很重要的东西”不是那片银鳞,是你。】
虞菀菀摊手摸了摸,冷如寒冰。
虞菀菀径直翻窗而出,踩着一地雨水,在飞溅的水花里扑去扶住他:
可惜她夫君孕期寻欢,纳的小妾上门闹事,将临产的她逼死了。
虞菀菀给了他两个。
一刹银光震荡,扫清那片黑雾。
小黄也沉默:“喔。”
天道却哈哈笑:【了不起,你成长的速度实在是了不起。】
‘世界是假的,所以怎么样也无所谓。’
“不知道,”薛祈安侧过脸,目光又落在那株沾露水的沙炽星上,“没找到杀的办法。”
虞菀菀惊讶:“这是……”
虞菀菀怔愣看那些魂魄,像无数蜉蝣飘飘远去,难撼大树。
这才是正确的想法吧?
小黄微歪脑袋:“什么意思?”
想起他不辞而别,开玩笑地让她殉情,还有双修时忽然的疯劲。
他的意思是,这以前是玉银族,后来灭族才被薛家抢走,现在又被他拿回来了。
过会儿,他吞吞吐吐地笑:“你说得对。”
云及舟的记忆碎片到此结束。
龙魄应一声,好奇的目光落到角落少女身上:“妖主大人,她……”
天道只能旁观,不能插手。
她的身体却好像是个笨蛋,看向掌心的银鳞纹印,握紧拳说:
他拍拍她的背:“比起这个,你躲我更让我难过点儿。”
薛祈安微怔。
木屋倏地一阵晃动,尘埃飞扬,踩着的山体轰轰震荡。
‘与其让他们假的毁灭,倒不如让我先戏弄一回,讨点乐子。’
“薛祈安。”
少女双手叠于腹前,规规矩矩滚回角落,面壁不看他。
“谁惹你了?”薛祈安奇怪看她眼,一扬下颌,“我的米糕呢?”
之前在浮屠秘境,他也让她保管过的那片。
虞菀菀:“……”
他指尖银光闪烁,凝成一把近三尺的长剑,剑身白电缠绕。
空中疾驰的白电转瞬被另股掺金光的雷电取代,每次碰撞,都震开一片冲击波。
雷暴。疾雨。狂风。
虞菀菀对天道毫无怜悯,仍想扁他。
他扶着窗沿的手些微一紧,讥诮低笑:“活死妖没有自主意识,只是被‘唤醒者’使唤的杀戮武器。被他们杀死的人,气运会被掠夺暂存体内,转运给‘唤醒者’。”
他爱的姑娘,嫁给了她爱的人。
他弯弯眉眼:“大概就是,不用担心的意思。”
是片银鳞。
小黄摇头:“我也不知道。”
接到镜子的刹那,虞菀菀下意识低头,就已经在镜中看见了……未来的她?
她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只晓得此事断然和天道有关——进鬼界前,她就看天道召出这些。
话刚出,那片银鳞却突然发烫,没入她掌心形成似刺青的银鳞纹印。
那是个善良至极的姑娘,从不讲重话,同外人说几句就会脸红。
自己淋过雨,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