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又冰又凉。
可闹得最凶的还是那“三道神谕”。
床帷不晓得何时被压住,卷得乱七八糟。她的手卡住他的脖子,蛮横收紧,和亲吻一道掠夺他的气息。
玉牌亮光一闪一闪,很快湮灭。
为什么要夺舍薛明川?
虞菀菀替自己辩解,话音刚落,突然被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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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抚过他原先有伤的地方,抱紧少年颤抖的身体说:“伤在灵魂的是罪孽,伤在身体的是勋章。”
白玉殿外一片安宁,海水冲开所有灰烬,犹若无事发生。
谁看中了都知道他是她的。
系统:【这是我申请后,穿书局给我的数据。你的生命体征显示,昏迷七天,苏醒两天半。】
“等我从这里出去了,长大后,我就把菀菀抢走,让少主守寡——”
一家人。
她闷哼一声,呜呜咽咽埋入枕头里。
他再不敢被谁看中吧?
“这几日修仙界莫名其妙覆灭大小世家门派,全是这妖龙所为。”
还是个修士。
“不接,那是她的东西。她没同意我接。”薛祈安说。
脸太漂亮了,笑得她一点脾气没有。
抱住她的手一紧。
系统带来了外界的情报。
什么意思?
他屈指一划,海底雷声愈凶。
很像书里只写一句话的“涂郦之死”。
会让薛家声名狼藉。
好可怜。
可紧随着,他的那块玉牌也响了。
没有立刻得到应声。
“你真是越来越混账了。”她恼恼的,一口咬住他喉结,“你最开始不是小白花吗?”
每吃一个,身形便大一圈。
“好哦。”
涂郦仓皇四顾,翻过走廊,拔腿穿过院间树林往自己屋子跑。
他其实比她敏感很多很多倍。之前就是,最先临近崩溃的常常是他。
他轻轻的:“可以不说吗?”
真的在他身边,傀儡的那个在她家里。
“近年来,时不时就有玉牌被监听的事发生。隔墙有耳总得懂——你需要帮助再找合欢宗。”
大街小巷都能听见有人聊这事。
薛逸之是他亲手杀的,这也能救回来?天道倒真是,了不起。
手却从她脖颈向上,搭在后脑勺,灵台正中偏右三寸处。
虞菀菀刚开口,那个小东西忽然又猛地滚了一下,碾过片不平的皱褶。
虞菀菀在他耳边吹口气,伏在他肩头,笑眯眯的:“可是我不太想做了,得辛苦你忍着哦。”
但又有龙魄发现点异样,“咦”道:
她气喘吁吁,眼看房屋就在前头,甚至能瞧见平日惯常服侍她的侍女。
他真是卯足了劲一定要把玉银族带回来,一定要释放那些龙魄。
虞菀菀也拍拍他的手,笑道:“等过了抢救时间,他们都准备把我送太平间时。忽然发现,我的心脏跳了一下。”
她已经能想象涂郦暴跳如雷的模样了。
他又暗戳戳笑:“这修仙界归您掌控那不是指日可待?我涂家也算站对阵营,除了不少力呐。”
……呃。
薛祈安微微眯眼。
虞菀菀猛地睁开眼,心脏突突跳,勉强镇定说:“你最好不是真要跟我讲这种废话。”
他的手指慢悠悠挪一点儿。
虞菀菀扪心自问,他的经历,她确实有可能受不了给自己一个痛快。
涂郦瞪大眼,痛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