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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晃着他衣袖,浅笑嫣嫣:“爹,他们是谁?”

他手握紧成拳,掌心还残留着一缕温热,青绿衣袖被风吹着从手背拂过,又痒又麻的。

洪俊:“等等!”

稍思索,他又说:“江春酒肆师姐还记得么?”

虞菀菀扭头。

再拉。

长明灯这时忽地啧啧:“他这地气味可真恶心,一地底的妖啊,死活不明。”

他将那只铃铛别到了她发髻里。

她别过头:“师姐在不高兴,不想搭理你。”

正对面,少年忽地阖眸,乌睫低垂,像是莫名其妙睡着了,向她这儿倒。

涂郦气焰一弱:“喔。”

……

冤死鬼就是这样。

薛祈安捏住她的脸笑:“师姐多干几次就有经验了。”

虞菀菀闷闷的:“你太好看了。”

传说螣蛇无足而飞,能腾云乘雾,是上古大妖之一。《百妖谱》甚至称他们鼎盛时期曾和龙族争百妖之首。

果然,侍从还没来得及开门,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大小姐您在吗?我们老爷出事了。”

寒光凛然,幽邃漆黑。

洪珊珊死有余辜,不代表洪俊就是无辜的。

虞菀菀愣,目光微动。

一人端了他整个山,还挺牛。

虞菀菀嗓音倒是很轻快:“话本子里都这么写的。”

洪俊猛地抬头。

洪三娘之前,有街上拦他的小姑娘。

这样想,她忽然看见一扇漆黑的门,缓缓打开,飞出一道纯黑的链条,缠住洪珊珊的鬼魂往里拖。

她本来也是想,给洪俊造个噩梦,让他自乱阵脚。

合欢宗又是大宗,还有她方才那话……

虞菀菀:“这儿,到那片山头,还有那片山头之后,全是我家的。”

洪珊珊在的秤盘骤然下坠,秤砣上抬,像是靠这样衡量冤与孽。

洪俊已经被拖走了,面如死灰。

他哽咽着拿帕子拭泪:“我这心痛得实在厉害,就不奉陪了。”

鬼王说:“悉入轮回,出身富贵,喜乐无忧。有缘者可再续前缘。”

/

……?

虞菀菀却先去了趟涂家。

她问:“你刚才因为这个在看她?”

虞菀菀猜那人涂郦认识,才会露出那样愤恨的神情。

水月镜。

薛祈安:“嗯,因为师姐好像很少戴这么多发簪。”

“很对不起,但今天你就在我旁边睡会儿吧,想和你待这儿。”

洪俊屏气,没感觉到一丝痛。

回屋后,铃铛被在桌面一字排开。

虞菀菀:“……”

可恶的系统。

虞菀菀芥子囊那颗鬼珠突然化成白烟腾起,藏着女人呜呜咽咽的哭声。

虞菀菀也笑:“您客气。”

他脑海里突然一声“叮”,很奇怪的声音随之响起:

交叠衣袖下,勾着的手指却极轻地掐了掐他的指腹。

真没出息啊。

虞菀菀不太满意他的不配合,抬眸瞪他,正好听见他说:“我感觉师姐能猜中,想给师姐鼓掌。”

树干刻着两个大字:珊珊。

薛祈安一点点把她往身侧拽,揽入怀中,脑袋往她下颌一搭,语气才又柔和地问:

虞菀菀被环在少年怀中,耳边听见一声声平稳的心跳。

这是他的地盘,杀人灭口的话……

她的。是她的呀。

涂郦的声音。

他赶紧收回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