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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泪痣依旧娇艳欲滴。

进练心关是要瞒着天道的,天道最想要他经历的折磨就是目睹至亲惨死。

他拧紧眉,别过脸不再吭声。

虞菀菀看着就来火,嘟囔说:“就该把在这片竹林全拔了,种……”

……对她笑的每一次,他在想什么啊?会不会有偷偷难过但她不知道的时候?

怀璧其罪啊,龙浑身上下都是宝。

少年抬眸看她眼,没有任何表情。

他并没有看她,像是下意识抓紧她的袖子。

还有薛祈安身上的伤,是薛家从天道那习来的囚龙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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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却突然浮现被玄青铁链捆缚的银龙,还有朦胧视野里的血珠、血色的手掌印。

虎口处忽然一阵剧痛。

“我在薛家,只是因为是薛家发现的他。不准打他注意,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打了。”

混账啊。都是混账。

甜腻陌生的气息完全侵占他的领地。

应当是被人重新绑了一下,烧毁的部分从末梢垂下,尽量绑成像最开始的模样。

她掀起眼皮,一挥袖,薛逸之也被击飞。

嗙!

少年从她手底下钻出来,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看她。

怎么可以有人不喜欢他呢?怎么舍得给他那么多恶意呢?

要不是这样,她早带着薛祈安跑路了。

虞菀菀手紧握成拳,深吸口气,才勉强平静,脑子却都是薛祈安渡劫时浑身是血的模样。

她才是未来师尊!

少年掀起眼皮,一双蓝眸映着窗外蒙蒙细雨,像只淋雨了无家可归的小兽。

她哼哼回头,身侧少年却恰好上前一步,错开她的视线。

她搬着椅子往他那挪点儿,没再说话,安安静静陪他待着。

第一声雷落时,她蓦地瞥见身侧少年抖了一下。

耳朵突然被微凉柔软的掌心覆盖。

没有哭。没有闹。

薛鹤之一噎,如哑巴吃黄连般说不出一个字。

虞菀菀很贴心地捂住薛祈安眼睛。

不过长明灯倒是有求必应。

窗纸映出道朦胧白光。

哐!哐!哐!

白玉殿也开始倾颓,随着妖境的陷落整片海域下沉,像是冻粥中生挖了一块割裂出去。

虞菀菀没辙了。

他弄不懂怎么回事,只感觉心脏痛得好厉害。

却也似新雨撞冰,冷冽干净。

少年指尖好似一缩,想避开她,却被她牢牢地牵住。

他一身素白,面颊也被衬出毫无血色的惨白,好叫人难过的模样。

屋内很安静。

名字的话……是没来得及取名吗?

虞菀菀起身拉窗帷。

但薛鹤之还是追了上来。

连这床一起换了。

昏暗光线内,少女托腮看他,在认真地等他回应。神情很是温柔,轮廓被灯火隐约模糊,像团暖洋洋的日光。

雷声渐小。

原因嘛。

不带恶意的。

薛祈安并没搭话,平静望来,双眸似波澜不起的深海,安详又空无一物。

“是我失礼了,妄自打听阁下之事,阁下恕罪。”

转过脸时,忽然被抱了个满怀,薛祈安怔愣一瞬,听见少女埋在他怀里闷声说: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红蝴蝶结,像个环一样套在少女纤长白皙的指节上,蝴蝶结托在掌心。

是的,冷静冷静。

他一身龙蛋化就的纯白衣袍,如着缟素,祭奠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