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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掌心陷在绵软被褥里,腰侧被银白的龙尾紧紧缚住,惊讶抬眸。

龙魄做了个嘴巴拉拉链地动作,想了想,还是原路返回。

对方却会错意,加把火道:“这事已经持续近三月,亏损都快抵上半年盈利。您再不管管,我们要破产了啊!”

薛祈安没再问了。

虞菀菀拂开他额前碎发,凭记忆去触弄那点红痣,认认真真说:“我喜欢你,当然是喜欢你自由自在、能干自己喜欢的事的模样啦。”

她有点心疼,转过身:“薛祈安。”

薛祈安:“说。”

少年轻轻的:“早。”

屋内又剩下他们俩。

对面是个咋咋呼呼的中年音,一听她声音就“哎呦喂”叫个不停说:

枕席间的温度好似灼灼升高。

“这种想法是不可取的。不可以想要伤害自己,我会比较心疼的。”

很不正常吧。

果然听见他温声说:“不要紧。”

还是分开睡吧。

虞菀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行。

虞菀菀却忍不住一弯眉眼。

那他用尾巴缠她也不是第一回了嘛。

虞菀菀一个轱辘激灵了,想起昨晚的梦,她破产后拿着破碗去天桥流浪,又负债无数。

她扯住他往外,逆光笑着望来:“以后还要抱着我睡觉嘛?我也想抱你。”

他的嗓音从耳边懒洋洋传来:“这样我就能依附师姐而存在了,生死也由师姐掌控,不挺好的么?”

看得好让人高兴啊。

腰部被他不晓得何时放出的尾巴缠住。

虞菀菀内心咬手帕,却忽地想起薛祈安的幼时经历。

虞菀菀犹豫一瞬,才接通。

会像抱个很漂亮的娃娃吧?好喜欢,想抱,或者被抱着。

结果他又反悔?就显得她好傻。

怀里重新被塞得满当。

忽然间,腰侧玉牌动了动,却不是合欢宗的那块。

光是看到这种程度的他,好像就已经不能满足了。

薛祈安不太记得上回睡个好觉是什么时候了。

头顶倏地一重。

她很快洗漱、整理外袍,腰带也绑好,却并不梳头。

少年抖了抖,摁住她的手,面颊微微泛红:“师姐……”

没多久,忽地响起阵银铃的叮当响声。薛祈安立刻掀起眼皮。

少年抿唇问:“师姐,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少年单臂撑在她身侧,眸色比往日晦暗。对视时,却很快别过脸。

“可是我也很想抱你睡觉诶——可以从今天开始练习。”

虞菀菀本来想说:是的。

……怎么还在动?

虞菀菀还在想原主是干什么的,一时未应答。

薛祈安揪她出去的动作,莫名就成了拨弄她头发。

知道她在问什么,薛祈安轻轻“嗯”一声:“不会吵。”

“用早膳嘛?我好饿喔。”虞菀菀却打断他,不晓得是没听见还是在逃避什么。

“师姐。”他懒得起来了,掀起眼皮看看她要做什么。

月光朦胧入内,映着床榻被褥里几乎黏为一体的少年少女。

特殊情况要特殊处理嘛。

怎么搞的啊。

薛祈安揪着她后颈要将人从怀里提出来:“师姐——”

像是昨夜美梦成真了。

面颊被照得莹白发亮,好漂亮,却像随时能消失似的。

黑暗里,隐约看见少年掀起眼皮望来,眼眸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