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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师姐还记得铸四象魂瓶的息壤么?它和息壤类似,都是天界覆灭前的神物。灯燃后,确实能引亡灵还阳,生魂返途。”

少年扯过她放在一旁的发带,不太熟练地,给她扎了她往日常扎的发髻,嗓音愈发温柔:

“前者会让我心疼,后者会让我火大。”虞菀菀很诚实。

“会很深刻感觉到师姐的存在,好像能完全属于我了,什么都能看得清。”

想起她就来气,怎么说他都不停,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乖。

地球?

“你就是有。”

他忍不住用指腹一点点描摹她的轮廓,拨开她微乱的碎发,含笑说:“本来就是旁的都不重要,只有师姐重要。”

他才骄矜出声:“那师姐之前还说,看见我长胖了,腹肌也没了,难过得痛哭。”

绝对不可以。

短瞬的沉默。

虞菀菀竟不晓得说什么,唇张又合,一个字也冒不出来。想起薛家,想起白玉殿,想起那群果冻一样的龙魄。

“要不再来一次吧?”

是刚才,虞菀菀看见他伤时问:

忽然听见她问:“你知道长明灯吗?”

但又不讨厌和他亲,他亲得越凶时,眉眼里的神情就越多。

少年眉睫映着烛火的乌金色,像先从眼底燃过火光,一路自上蔓延。

他目光一闪,避开她的视线:“怎么了?”

他一垂眼帘,长睫微颤,却慢悠悠和她说:“师姐,你就在这讲鬼话吧。”

他漂亮他说什么都对。

虞菀菀有点心虚:“这个不一样。”

清冽冷香汹汹然袭来,攻城略池之势,侵占她身侧每处地。

唇本来还红肿着,他又凑上来,莫名奇妙亲得好凶,那点胀胀的热意卷土重来。

虞菀菀以为他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便没再问。

“因为碰到师姐时会很高兴。”

半晌,他才轻轻的:“遇见师姐,已经是我这些年做过的最有趣的事了。

没料到他这样说,虞菀菀不太自在地别过脸:“那我也知道我很重要。地球没了我都要不会转的。”

半晌,虞菀菀都以为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忽然听他轻声说:

她时不时从小册子上举一反三,学会讨欢心了?

虞菀菀:“……”

薛祈安目光微动,忍不住拿下她的手,咬了咬她的指尖,又向上亲到手腕。

虞菀菀面无表情:“是,你没那么喜欢,你只是做起来时不晓得停。”

没等他回答,她就又说:“有意见别告诉我。今天你师姐依旧不想听你意见。”

反应过来时,虞菀菀的手先有想法地揪住他衣襟。

虞菀菀抬眸,就撞入少年温润含笑的双眸,像噙着江明澄春水。

她亲了亲他的红痣,很严肃问:“换我在上面的那种。”

逃离世界。

薛祈安很乖巧:“好的,那就不是讲鬼话。”

她气得抡拳头揍他,看清眼尾那抹艳红的泪痣,又咳一声。手向下,牵住他的手。

和师姐待着。

却也没太信。

少年的肌肤滑腻白皙,没碰几下就容易泛红,像是新开桃花的绯色。虞菀菀高高兴兴地摸他手背。

好漂亮。

就是好漂亮。

……?

虞菀菀拉来床边小桌,掏出纸笔哼哼说:“要来列清单吗?世界上最有趣的事的清单。”

她极可能是异世来的。地球,是她的家吗?

薛明川也成了可以忽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