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越清舒毫不犹豫,“你的傲慢跟他在故事刚开始的时候如出一辙。”
“那你是伊丽莎白么。”岑景轻笑。
他觉得这个角色也是适合她的。
越清舒自己不这么觉得,她说:“我觉得我没有伊丽莎白那么飒,那么敢爱敢恨。”
“你还不敢?”岑景挠着她的手心,“你都敢打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越清舒的脚步顿住:!!!
“我是手滑。”
“手滑,一巴掌打得那么重?”
“岑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我以前怎么?”
“你明明是先问我手疼不疼,但你现在不问我了。”
岑景垂眸看着她。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这语气听着有几分一本正经,“越清舒,你那天打得挺疼的。”
他的脸疼,那她的手肯定也很疼。
他知道她疼。
而且,疼的哪儿是能直接感受到的这部分呢?
两人聊着这些闲话,大门忽然缓缓打开,女人拢了拢身上的小披肩,看着外面打打闹闹的两个人。
她微微颔首,在两个人打招呼之前先开口:“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越清舒认出那是他妈妈。
在来英国之前,他们有视频通话过两次。
越清舒赶紧止住话,轻声唤:“阿姨…”
总不能说在聊上次我跟你儿子吵架,对他动手的事情。
女人朝她微笑,随后看向岑景:“外面冷,赶紧带人小姑娘进门。”
岑景嗯了一声,跟着母亲一道进屋。
他们之间的相处不算亲昵,他母亲跟越清舒打过招呼,随意寒暄了两句以后就没有说更多的话。
她对岑景的问候也是,总让人觉得有几分不熟的感觉。
岑景已然习惯,正常回答。
这个天没有聊太久,她叫他们先上楼休息再熟悉一阵家里,十个房间,八个卫生间。
连客厅都有四个。
越清舒走了几步都觉得有点晕乎。
他们绕着楼梯慢慢走,越清舒问起:“我们不用跟你妈妈再多聊一会儿吗?”
“怎么了,是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岑景问。
“不是。”越清舒摇头,“回家以后不都是要跟爸爸妈妈说很久话吗?而且…我们这次回来,还是因为要说结婚的事情。”
在越清舒的认知里。
跟父母见面总归是有很多话要寒暄的。
她青春期敏感的那几年,就算心中有很多难过委屈,也会在跟母亲见面的时候说上很多话。
话题就算不深,浅聊也会聊好一会儿。
但岑景跟他父母相处的风格更像是公事公办的关系。
“不会。”岑景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家里一向如此,有事说事,没事就做自己的事情。”
他们本来就都很忙。
越清舒没理解:“那你不会觉得跟家里不够亲近吗?”
“亲近是如何定义,是谁定义的形式?”岑景反问她。
她一下子没回答上来。
“因为是很亲近的家人,所以才觉得很多话是不用说的。”岑景说,“互相信任,所以不需要证明。”
越清舒听着,开始整理思绪。
难怪岑景平日跟谁说话都是那副样子,她以前以为他是冷漠,但好像并不是…
岑景的确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爱意的人。
他的家庭不是喜欢把“爱”这个字摆在明面上腻歪的存在。
每个人、每对夫妻、每个家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