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我很多年没回来过冬了。”越清舒在外面的摇椅上坐下,“其实也没什么。”
岑景继续听。
听越清舒t在做那些假设。
“我就是突然在想,如果下雪了,在你家看雪应该会很有氛围。”
“可以听到海浪声,还可以看雪,怀里抱着小猫咪,壁炉里燃烧着温暖的柴火。”
“圣诞树上的铃铛叮叮当当…还可以拆圣诞树上的小礼物盒。”
岑景问了句:“在美国的时候是这样过的?”
越清舒扯了下嘴角,撒谎:“嗯,在那边的时候是这样的。”
“你喜欢圣诞节?”
越清舒不回答。
她忽然有点累,不再往下,回头看他:“厨子,快去准备夜宵啦。”
岑景并未太在意她说的这些内容,全当是越清舒前些年在美国生活留下的习惯。
毕竟在那边,圣诞节就是最有氛围和浓烈节日感的日子。
他转身离开。
越清舒抱着团子哼着圣诞的歌曲,回头看着岑景的背影,感觉自己被他外套的温度包围着。
其实她不太喜欢圣诞节,团圆、家庭所赋予的节日,她全都不太喜欢。
因为她从很多年前就开始觉得,团聚的温暖是很虚浮的,爸爸妈妈离婚前…
前一晚,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很温馨的家庭晚餐。
哦,那天也是圣诞节。
平安夜一起吃了苹果,她以为真的会平安,实际上都是假的。
父母第二天就去办了离婚手续。
而十四岁的越清舒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她将自己蜷成很小一团。
珠洲是一个不会下雪的城市,四季都温暖,但越清舒却觉得寒冷。
她想,她再也不要过这样的圣诞节了。
所以她现在问他这些,也只是一些那些遥远的、不切实际幻想。
她只是觉得。
不喜欢的节日和若是和喜欢的人一起过,是不是就可以改变童年留下的阴影和不快?
但她又不想对他提太多要求。
人不能过于贪心,不能什么都要对方来满足。
算了,就像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
…
这是越清舒在岑景家留得最久的一次。
她想走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精力,而且邓佩尔这两天也不在家。
她来这边有一阵子了,父母实在担心,这周偷偷买了火车票,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绿皮卧铺千里迢迢地来到女儿身边。
他们甚至还担心邓佩尔的工作,所以她也是昨天下班才收到消息的。
这才知道,原来爸妈来了。
这周她都要去陪父母,越清舒也就不急,在岑景这边呆着。
周六晚上,两人吃完晚饭,本来打算再找点什么电影看看。
还在商量要看什么的时候,岑景说她:“看什么都一样。”
“怎么又都一样了?”越清舒问。
“都看不完。”岑景说的实话,“看到一半我们就会去做.爱。”
越清舒:“……”
话糙理不糙的。
不过确实,电影对他们现在的状态来说,好像只能是背景音乐。
但越清舒还是认真选,她抱着平板无聊地翻动的时候,忽然来了一通电话。
她一看来电提醒,是莘兰打来的。
越清舒眼皮一跳,再大胆的女孩在妈妈面前都会有些露怯。
她这两天在岑景家跟他昏天黑地的,昼夜不分,现在人也不太清醒。
看到妈妈的电话打进来,她不太敢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