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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吗?”

不得不逃的前提是海千华认为,自己一定会被冤死,而当时调查前古主被杀一案的正是他!

他自认为一向秉公执法,对前古主三个徒弟更是视若己出,海千华为何不能信任于他?

“或许不是不信,而是有些东西本身就触犯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亦或者,他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你们所有人的对立面,让他只能选择孤立无援。

“所以他真做了对不起前古主和浮山古的事?”王希孟怒目圆睁,在他的概念里,他们这些堂主副堂主保持和慕古主一致,海千华与他们为敌,不就是对不起前古主和浮山古。

他是个典型的江湖人,脑子里只有对对错错那一套,不明白还有立场和平衡。

好吧,让江湖人拥有政治素养本身也不现实,但花满楼却在慕古主一系列的行动中,看到了朝堂运作的影子。

所以他怀疑,慕古主很可能用二徒弟海千华牵制众位堂主,好确保大徒弟沈上位的权威。

不管里面有多少公心和私心,他的目的是削弱众堂主的权力,这或许被有心人利用了。

他们率先和沈越交好,害死慕古主后,直接推沈越上位,嫁祸海千华,让师兄弟反目成仇。

这不是花满楼胡乱猜测,而是沈越自从坐上古主之位,就是权力被架空的状态,看似一言九鼎,实则他每一个意见和想法,都是众堂主引导出来的。

花满楼知道王希孟是个真英豪,一心为浮山古好,对慕古主更是忠心耿耿,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为避免他认定海千华罪行,言语引导,“沈古主行事,您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那哪里不妥?”王希孟想了想,“虽有些急功近利,但师仇在前,着急对付海千华本也应该,不着急反而不对。”

花满楼叹息,知道自己不点明,他永远看不清。

“沈古主继位一年有余,上午精进武艺,下午去练武堂教导弟子,所有事项都由堂主们处理,事后汇报一声即可,就连原先的杂事都渐渐少了,说好听点总揽全局,实际上,对各堂的具体事务仍是一知半解,只了解大概。”这相当于权力被架空啊!

“慕古主在时也如此啊!”王希孟不觉得有何问题,慕古主在时就是如此,有大事才出面,其余交给各堂主和沈越解决,解决不了的方要禀告。

“但慕古主威望高,实力强,现今的浮山古由他一手创立,你们这些堂主都是他任命的,自然唯他命是从,沈越有什么?”

武功确实不错,年纪轻轻就能与任何一位堂主一较高下,可要力压群雄,武力还远远不到家。

慕古主那是有绝对实力,可以一挑五,甚至一挑十,所以他能放手众堂主行事,因为没人反抗得了他。

王希孟顿住,显然意识到花满楼话语中未尽的含义。

他王希孟会因沈越是慕古主嫡传大弟子而鼎力支持,可其他人呢,未必没有自己的小心思。

另外,就连他都不免生出沈越是小辈,应多教导的心态,而不是把他当成古主,全心敬服。

长此以往,骄横不服之心顿起。

他都如此,那些本身把权力地位看的很重的老家伙们,难免不会倚老卖老,把持权力。

“所以他需马上立威,为师傅报仇,铲除海千华就是最快坐稳古主之位的方法,”王希孟喃喃。

枉他竟对沈越的急功近利不满,完全没看到他处境如此不安稳。

“是,站在沈古主的角度,这是他必做,且必须尽快做成的事,但显然,浮山古内,有人并不想他早早立功,”花满楼继续提醒。

王希孟眉头一皱,“你是指那些给海千华通风报信之人?我会尽快将他们全都找出来,我就不信了,竟还有那么多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