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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提前就先把自己给累得没有再挣扎逃跑的机会。

阿月如果知道慕怀君在想什么,大概也会叹一声,这真是个令人说不上是该喜还是该气的误会,阿月不是常规游戏里的boss,但也真没有慕怀君所想那么的心思灵敏还知守株待兔,她没那耐心等候,也知猎物狡诈灵活,身上喜欢的裙子脏糊糊一片,她还真的准备离开回家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凑巧撞上……

令她抓心挠肝的猎物就在眼前,她终是抵抗不住内心灼烧的欲望,现出利爪朝着慕怀君扑过去。

慕怀君虽然翻了几堵墙累得要命,但也不到束手就擒的程度。

转身想跑的瞬间,一道黑影擦耳而过。

“嘟”的一声闷响,钉进地里。

阿月的怒吼戛然而止,慕怀君浑身一凉,本能的去寻找掩体躲藏。

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没了动静的阿月,她站在原地,用着一种很复杂的神情看着他,撕裂的嘴再度闭合起来,喉咙里溢出一声有些粗哑的冷哼,似有所不甘就此放弃近在眼前的猎物,但又顾虑着什么让她不得不退让放弃。

红裙翻卷,阿月终是转身离去。

前有虎后有狼的危机局面被破一口,但慕怀君那颗高高悬着的心并没有落下。

一种更加古怪诡异的危机感紧紧的缠绕在心头。

目光落在那只斜钉在路上的箭支。

不再是粗略简单随手从哪棵树上折下来的木枝,那是一支真正的、充满着杀伤力,足够将一个人的心脏洞穿的箭矢,那箭矢从他脸侧擦过,穿透柔韧的人皮红裙,轻易撕裂下一块来,艳丽的红色布料缠绕在箭支上,似无声的威慑和警告。

这特喵的……内讧了?!

隐藏在暗处的猎手似乎并没有要了他的命的打算。

慕怀君看着近在咫尺的玲玲家围墙,心里也只犹豫了一瞬便站起身来,没有走正门直接翻墙进了院子,“咚”的一声轻响,二楼的林梅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来,对上慕怀君仰头看过来的视线,微微的摇了摇头。

这意思是,就他回来了,张飞鹏和高允都还没有回来。

眉头微蹙,慕怀君顾不得休息,转身就想出去找人,就这时,院里半开半掩的木门被“啪”的一声给踹开,一道身影踉跄着扑了进来,许是脚下不稳,又或者是跑得急了没有看见,绊到门槛的人整一个的面朝下狠狠的一摔。

慕怀君吓得赶紧跑过去扶。

这摔进来的不就是高允,刚刚那一下可摔得狠,脑门上都磕出一大个红包来。

高允蜷缩着身子半侧躺在地上,眼神涣散直喘着气,连痛都似乎感觉不到。

慕怀君走到他跟前把人给扶起来半抱在怀里,才发现这孩子摔成这样了那怀里的东西依旧抱得死紧,暂时顾不着研究高允带回来的东西,他忙出声问道:“张飞鹏呢?!”

高允眨了眨眼,呼吸依旧喘得很急,目光却不住的往门外看。

“巷……谷场右……路旁……还昏着……咳咳!”

一个字一个字说得艰难,高允急得把自己给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说得虽然不连贯,但意思慕君怀还是懂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把张飞鹏给带回来。”

阿月回了家中,暴怒的朱三叔在村里四处游荡,意图找到偷走自己宝贵东西的小偷,慕怀君小心的避开朱三叔的巡视,摸到晒谷场右手边那条大路,张飞鹏不可能是在大路左边的巷子,之前他溜着阿月和朱三叔就在这一片,于是他缩在墙角,沿着路右边仔细的找着,每过一条巷子就探进去看看。

终于在第四条狭窄的巷子里,他找到了昏得人事不知的张飞鹏。

架起张飞鹏往回走,说实话这地方多少有些空旷无遮掩,这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