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1 / 1)

像她这样的人,恐怕是对谁都狠心不起来的,就像之前那几回,无论他做了多过分的事,只要适当流露一点需要她怜惜的地方,她总能不计较之前的事。

谢珩闭了闭眼,把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的少女,轻轻抱起塞进衾被下。

他虽不想当她心里的谦谦君子,但也不想操之过急,给她留下阴影,毕竟那种事对她而言若不准备好,恐怕会伤得厉害。

要让她从一开始就得到快乐,那也得徐徐图之,就像之前迫使她含蝉,每一次延长一点点时辰一样。

……

冬日,昼短夜长。

姜令檀半张小脸都缩在衾被下,她还没醒透,低低咕哝了一声,可从温暖被褥里伸出来的一截手腕,忽然被人握紧,有什么东西从掌心蹭过去,痒得厉害。

“善善,该醒了。”有个声音在她耳旁。

“殿下?”姜令檀愣神。

她睁开眼睛看见太子坐在床榻前,一手执书卷,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不轻不重捏着。

两人隔着点距离,却又恰好能叫她看清他手腕上那一道红肿的齿痕,谢珩往前俯身,故意把那痕迹从她眼皮下晃过去。

“昨夜的善善,可是醉得厉害。”谢珩先发制人,语调淡淡说。

姜令檀望着他,混乱的记忆一帧一帧从眼前掠过,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脑海中浮现的某些画面却是叫她脸红心跳,除了咬他,她好像还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根本不敢看他。

“善善,怎么不说话。”

“难不成是孤诬陷了你?”谢珩抬眸,修长的手指慢慢翻了一页书,嘴角一勾靠在圈椅后背上,似笑非笑。

“我……”姜令檀张了张嘴,一双才睡醒的眼睛,湿得像雾气化开。

本就处于失控状态下的记忆,被他这么一打乱,反而记起来的全都变成了她在“强迫”他的场景。

越想越心虚,越心虚就越不敢看他。

谢珩也不急,耐着性子望着她,冷白的指节轻轻敲击这圈椅的扶手,一下一下好似有节奏的沉闷音律,更惹得她心烦意乱。

“先用膳。”

“孤不急的。”

“善善好好想想。”

谢珩淡笑,目光却掠过晦暗莫名的神色,朝外边吩咐:“把你主子的午膳给端来,还有醒酒的汤药。”

“殿、殿下,我……”姜令檀紧张拢着被子坐起来,她才一动,后腰酸麻像是被人掐了一整晚,喉咙又干又涩,她都不敢咬唇,唇上的肌肤稍稍用力就如针扎一样有细微的痛感。

“我想不起来了。”她避开他的视线。

谢珩扬了扬眉,不轻不重搁下手里的书册,看着她,突兀笑一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