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与姑娘之间,作为朋友相互关心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朋友?”姜令檀呆呆呢喃问,眼中依旧透着不解。
她虽然聪慧,但是十多年一直关在长宁侯府闺阁里,身旁除了侯府里的姐姐们,并没有其他朋友,就算后来她与陆听澜成为闺中好友,姜令檀的性子也不如陆听澜来得活跃。
加上她这方面一贯迟钝,吉喜又笑着说:“可不是这个道理么。”
“就像姑娘和华安郡主,您与郡主之间不也是互相关心和帮助,殿下把姑娘当作朋友,就算关心些也是理所当然,姑娘对殿下好,同样作为朋友,又怎么会算作僭越。”
姜令檀都快被吉喜一张嘴给绕糊涂了,等她晕乎乎用了早膳后,虽然没有像昨夜那样防备太子殿下的亲近,但也没再提要亲手给他做点心的事。
午膳前,雪依旧很大,谢珩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
今日就算冒着大雪,宫中御林军也算是想方设法把在行宫躲懒的陛下给接回宫中,可才回宫半日,陛下看着如小山一样堆积在御书房里的奏折,当场就闹出了头痛的毛病,二话不说把事情直接推给了太子。
程京墨提着午膳前往御书房。
“殿下,您从昨夜忙到现在,先用午膳。”程京墨献宝一样,把提着食盒进来。
谢珩搁下手里的御笔,接过伯仁递给他的帕子,慢条斯理擦净指尖。
食盒打开,里面是精致的午膳,每一道都是宫中御厨费尽心思的素菜。
谢珩只是目光淡淡扫了一眼,瞥向伯仁:“今日东阁,可有派人送来东西?”
伯仁摇头:“未曾。”
谢珩拧眉:“点心呢?”
伯仁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回过神来,昨夜令檀姑娘可是让吉喜给送了一些点心的,今日却是毫无动静。
“先搁下吧。”谢珩声音淡淡。
伯仁心底当即一紧,他想开口劝,却不知如何是好。
程京墨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然后伯仁朝程京墨勾手:“你回东阁,告诉吉喜,殿下今日午膳未用。”
“若是可以,私下劝令檀姑娘做一道点心,派人送来。”
谢珩批改好折子,午膳早就凉透了。
伯仁要端下来,让御膳房重新热一份来,谢珩只是摆摆手:“无需。”
“不过是冷的东西,孤又不是没吃过。”
伯仁垂眸,想到皇后娘娘刚去世的那几年,把话忍下来,没再开口劝说。
姜令檀一整个白日也是心事重重,雪依旧没有要停歇的迹象,但好在没有继续下大,她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早晨时吉喜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有些怪异,但东阁除了丫鬟婆子,她根本就没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