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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正人君子,被云澜舟撩拨几下,他就有些把持不住地红起脸儿来。

亲热一下应该也不影响养伤吧?

正想着,云澜舟已经把自己的内衫也解开了,衬着跳动的烛光,就这么幽深的看了过来。

秉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优良品质,简大人生猛地攀上了怀王殿下的脖颈,触手生凉,这个动作很是突然,简宁自己也没想好接下来要干什么,他依着心里莫名的冲动,就这么莽撞地将人勾了过来,云澜舟明显愣了愣,正在喝药的手猛地顿住了,在靠近简宁的瞬间,忙里抽闲地把药碗放在了一边。

自从长大之后,简宁都是有事说事,不会主动地跟他动手动脚,曾经云澜舟还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心意暴露了,让简宁觉得恶心了。

确实知晓那番心意并且开窍晚得差点赶不上热乎的简宁咽了咽口水,侧身望着近处云澜舟那双惑人心魄,深邃似幽潭的桃花眼,看着那眸子里映着自己的倒影,无可救药地犯起傻来,恍惚觉得这天地间,那双眼只能看到他一个人,心里眼里都只放着他,堪堪这么一琢磨,就飘然物外,几欲登仙了。

他的手指绕到近前,摸着云澜舟清瘦许多的脸颊,薄薄的眼皮,迎着那问询的目光,仰头吻上了云澜舟的嘴唇,柔软、泛着凉意的触感传来,几缕药香在简宁鼻尖萦绕,他没有舍得闭眼,看到云澜舟的眼睫忽地颤动了一下,刚好他的手指正抚上云澜舟的眼皮,一时指腹被扫得隐隐发痒,好似碰到了一片蝶翼,云澜舟低头看过来,眼中跳跃着几点烛光。

相比起十六岁的稚嫩,现在的云澜舟十九岁,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简宁无法忽视的沉重,沉得哪怕只有一两点光映射在他眸中,也引不起那眸底深海般的寂静。

简宁心里蓦地酸涩起来,也不知道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曾经他作为小狗离世的时候,云澜舟都发疯似的修建佛堂祈求他的转世,那他当年随二皇子身死,一时失去兄长又失去玩伴甚至所爱之人……

若他能算云澜舟的心上人的话,那当日得知死讯的云澜舟,该有多么崩溃。

恐怕连崩溃难过的时间都没有,在荒郊野岭遭遇刺杀,后与云谋和八皇子直奔西南,一个与众将士无畏谋面的小皇子,还是当今新帝所厌之人,谁会拿他当回事?

一步步打过来,他手中茧子一层盖一层,身上的伤口也五花八门,艰难地摸爬滚打之后才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十六岁时他风光无限地被侍卫簇拥着走出京城,十九岁时他被满心仇恨裹挟着爬了回来。

简宁曾经当过狗,沾染了狗性,每当他想安慰云澜舟时,总会习惯性的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

同样被这个熟悉的动作唤醒某些记忆的云澜舟慢慢抬起了眼睫,仿佛回到过去,勾唇笑了笑。

他的酒窝隐显时,简宁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种不知这是在做什么的纯粹和天真,但他十九了,他怎会不知这时两人的亲吻已经与亲朋之情无关,于是他那一抹笑,反而激起了隐藏在深邃眼底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引诱。

简宁被他这幅样子勾得脑子一片浆糊,很是没出息地捂住了鼻子,害怕自己突然流起鼻血来,那可真是现了个大眼儿。

云澜舟拉开了他的手,一见血,忧心忡忡地紧张道:“阿宁用鼻子亲我了?不是说不能这么亲吗?”

简宁:“……”

第95章 第 95 章

因着被色相所迷、不合时宜地流了鼻血, 简宁臊得一夜没和云澜舟说话。

他在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色中恶鬼。

当然是反思不出什么结果的,因为爱这种事情,要是那么循规蹈矩, 也就不会那么不受控制了。

留给他胡思乱想的时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