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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性地说了出来。

云澜舟不料简宁忽然提起此事,想到自己之前那些荒唐行事,颇为尴尬地错开了简宁的目光,淡淡道:“我……以为你还会回来,来看我一眼。”

简宁本来在笑,闻言笑容僵了僵,转过头,云澜舟的侧脸映在烛光下,睫毛卷长,挺直的鼻梁像小小的山脊,薄唇紧抿,说不出的尊贵俊逸。

这三年被皇帝捧在手心的皇子,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而他却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轮回之说,违逆宫规,青灯古佛、日复一日地念诵经文,求只小狗回来看他一次。

那小狗儿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古怪的灵魂,他不害怕也就罢了,竟然那么依赖信任。

简宁打趣的话堵在喉头,一时鼻尖酸涩,抱着云澜舟狠狠搓了几下,“殿下现在心愿得偿啦,我回来了。”

“我很后悔。”云澜舟的下巴搁在简宁的肩膀上,眼睫颤了一瞬,“我不应该在知道你被喂下传音蛊的时候,还利用你引蛇出洞。”

“利用我?”简宁没明白,松开了云澜舟,有些好奇地盯着他。

云澜舟被盯得更加愧疚,无法直视简宁的眼睛,微微垂着头,道:“当时我听到你的心声,说你被喂下了传音蛊,似乎又叫窃听器,方湛和太子可以听到你附近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便打算和二皇兄、八皇兄演一出戏,跟他们解释了传音蛊的事情。”

“然后呢?”简宁问。

“起初他们并不相信,那时并没有别的办法,找不到能证明德妃娘娘清白的线索,八皇兄便提议试一试,就让二皇兄当着你的面说出已经找到了证人,你那时很慌乱,我一直摁着你不让你走,就是为了让你听完二皇兄的话。”云澜舟越说声音越低。

“所以当时二皇子也不知道证人是谁,他也只能说一半留一半,而我跑出去的时机刚好就卡断了二皇子的后半句话,方湛他们必定疑心你们已经找出证人,所以不得不早下杀手?”

简宁很快把事情串联了起来。

“嗯。”云澜舟道:“二皇兄派人盯着太子的人,发现有异动后便跟了过去,这才找到那致仕的京兆尹。”

简宁沉默了几息,猛地拍桌大笑道:“妙啊!这一招引蛇出洞真是精彩绝伦!”

“阿宁。”云澜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不是在怪自己,“我对不起你。”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啊?”简宁没明白,又不是云澜舟给他下的窃听器。

“我利用你了,要是当时我尽快给你找大夫,也许你就不会死。”云澜舟嘴唇动了动,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总感觉是为自己开脱,便闭上嘴,等待简宁的怒火。

这会儿简宁听明白了,小崽估计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殿下,我跟你说,你要认真地听清楚,可以吗?”简宁坐正了身体,脸色也严肃起来。

云澜舟闭了闭眼,大不了被阿宁骂一顿,没事的,只要阿宁消气就好,“嗯。”

“我不是死于传音蛊。”简宁一字一句道,“我是死于炸药。”

云澜舟抬起了头,神色不解。

“方湛的传音蛊其实是一种很小的机关,大概指甲盖那么大,铁制,我吃下去后其实过几天就会拉出来,小狗的身体没那么脆弱。”简宁有些感慨地抿了口茶,支起一条腿,靠在膝盖上数落起了方湛那个小王八蛋,“那小机关里面装着炸药,我想的话,应该是到某个时间就会爆炸。”

炸药在大齐已经存在了,多用于烟花。显然是作者为了给小福星铺路埋下的伏笔,因为小福星后期打仗发明了火铳和大炮,真该死啊人家好好的冷兵器时代就这么被方湛暖热了。

好在简宁不必在用化学方程式给小崽解释一遍什么是炸药,他便继续说了下去,“我死的时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