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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边轻轻一吹,哨声透亮,片刻后一只鸽子飞落到正被禁卫按在地上的官员肩头。

吴管事如鲠在喉,其余官员都开始害怕。

“吴管事想必是恪尽职守公务繁忙的好官,不识得此物也是有的。”沈衍易将哨子教给相禾,“劳烦相禾主事收好此物,此物可贵重的很,京中多少纨绔养鸟训鹰都要花重金买这竹哨贵重的很。”

被按在地上的官员挣扎说:“你不要危言耸听,不过一两银子,我还是出的起。”

“不过一两银子。”沈衍易冷冰冰的看着他:“同十万银子相比自然算不了什么。”

至少有一半的人在听到“十万银子”时露出心虚和大难临头的表情。

沈衍易将那些人都一一点出来,“方才这些人不参与清点,都先请到小厅喝茶等候,进去八位禁卫看着,门窗在清点完毕前都封死。”

沈衍易又看向那位瑟瑟发抖的官员:“将他嘴堵了,用麻袋将人套起来绑好,不准他传出去任何消息。”

方才有不忿的人都蔫了,灰溜溜的去干自己的活。

沈衍易见人都去做各自的事,他捂着胸口咳了一会儿。

相禾吩咐人去取了件狐裘给沈衍易穿,沈衍易对他道谢。

一刻钟后呜呜泱泱又来了一群人,才在内廊坐了一会儿的沈衍易连忙出来用令牌拦住:“任何人不得入内!”

为首的解释道:“我等都是皇上派来协助贵人的。”

沈衍易看向相禾,相禾点头:“不错,这都是圣上的人。”

沈衍易松了口气,不客气的说:“不够,你去同圣上说,这边还要五百禁卫。”

相禾看了眼沈衍易,表情像是噎住,没见过敢同皇上这般得寸进尺的主儿。

在半个时辰前皇上坐在崇泽宫正屋里,沈衍易对皇上说,给他令牌还有一百禁卫,让相禾陪同他一起把守国库。

相禾还没想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沈衍易信任了,就听见皇上只是思索了一下,然后微微瞪大了眼睛,对他说:“准。”

相禾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彭正卿家中的银子未必是暂存宝库的赈灾款,也有可能是国库里的银子。

突然出现十万两的国库银子,进来能涵盖住十万的出款,只有赈灾的五十万白银,所有人都觉得是慕靖安负责的那五十万出了岔子。

毕竟慕靖安有理由这样做。

但国库也没有因那五十万银子而亏空,仍然富余。

若是有人动了国库,只要清点出来,即便立即不能洗清慕靖安的嫌疑,至少能给慕靖安留下喘息的余地。

但此招很冒险,就怕到时候清点出别的毛病,宁王府又要得罪好些人。

沈衍易拿到了令牌出来时,神色已经平静冷淡,慕睿聪还以为他受了责骂上前询问安慰:“怎么了?可是父皇不准?”

沈衍易对他说:“多谢二殿下仗义助我,紧要关头无以为报,等宁王府熬过了这阵子,慕靖安…我家殿下会亲自登门谢过二殿下。”

他说的礼貌又生疏,慕睿聪一怔,然后看见沈衍易身边跟着神情严肃的相禾。

沈衍易也看向相禾:“主事,劳烦您替我叫来人。”

然后慕睿聪就见他们带着一百禁卫离开了崇泽宫。

当时慕睿聪就愣住了,正要追出去问清楚,皇上亲自出来唤他:“老二,陪朕下棋。”

慕睿聪不能拒绝,笑盈盈的温和模样走过去,落子时他几乎有点想笑,自己竟然也有被人当成棋子的时候。

想起来自己利用了慕睿聪,沈衍易倒是不觉得有多抱歉,毕竟慕靖安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帮自己弟弟洗脱嫌疑是他会做的事。

若他是装成的善良友爱,其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