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行呢?”

边迩眼睛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连寂川,借他一套能?出门的衣服是太无关紧要?的小事了,边迩自认两人关系尚算不?错,如此轻而易举的要?求连寂川都要?拒绝他吗?

连寂川说:“你?没注意吗?外面在?下雨。”

下雨?

匆匆走到阳台,边迩拉开落地窗,狂风和暴雨的声音交织在?边迩的耳膜里。

是真的在?下雨,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下了多久了。

连寂川从卧室里抱了被褥和枕头出来,说道?:“你?去?房间里睡吧。”

雨势磅礴,可并不?是不?能?回到宿舍的狂风暴雨,边迩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再借我一把伞。”

连寂川没作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边迩没能?在?他的眼神里支撑太久,他改口道?:“那我去?睡觉了。”

连寂川对他笑了一下,客厅里的灯光是变色灯,此时明明是冷色灯,刚刚洒在?连寂川玉雕一般的脸颊上还?显得冷厉,此时此刻,边迩却觉得冷白色的灯光中和了他身上冷冽强大的气场,变得柔和。

“乖,去?睡吧。”连寂川说。

躺在?连寂川家因为过于宽大而显得空旷的床上,边迩脑袋里迷迷糊糊意识到了一件事,上一次留宿,连寂川睡了沙发,这次应该他坚持他睡沙发的,他怎么?能?让房子的主?人一直睡沙发呢。

他掀开被子,踟蹰了一会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翌日一早,边迩眼睛睁开,看清陌生的天花板后,他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在?哪里,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视线微偏,看见了窗外浓密的树荫。

海城不?是肃杀的东北,即使?到了冬日,依旧草木葳蕤,树木翠绿。

边迩侧着身体,盯着窗外的树景,又倦怠的躺了一会儿?,直到看到手机上的时间不?算早时,边迩掀开被子起床,在?拉开主?卧房门的时候,边迩又先松开了门把手,他低下头,先整理好自己凌乱的睡衣睡裤,又用手指梳理头发。

边迩走出主?卧,来到客厅却只看见沙发上整齐的被褥和枕头,边迩叫了一声连寂川,连寂川打开书房门走了出来。

边迩:“你起来很久了吗?”

“没多久。”连寂川说。

边迩嗯了一声,说:“我去刷牙洗脸。”

他第一次留宿时的清洁用品都还在?,边迩洗漱完之?后,离开卫生间,想向连寂川借一套衣服提出告辞,他的衣服昨晚上没法穿,在脏衣篓里待了一晚上,更没法上身了。

边迩离开洗手间,借衣服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连寂川看了眼手机说道?:“我点的早餐马上到了,一起吃早餐吧。”

他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快递小哥站在?门外,递过来一份包装精美的早餐。

边迩没有?胃口,昨天晚上的烤肉就很油腻,夜宵又是烤串和啤酒,但连寂川已?经订好了早餐,边迩觉得自己不?吃不?太好,像是辜负了人家的心意,他只好走到餐厅,在?餐桌前坐下。

连寂川把打开的粥放到边迩手边,边迩说了声谢谢,清爽香软的米粥鼻端散发出暖胃的香气,边迩咬着勺子喝了一口浓稠的米粥,忽然就有?了胃口。

连寂川递给他一个剥开壳的鸡蛋,边迩的眼神止不?住的落在?他的手上,手背宽厚,皮肤冷白,青筋鼓出。

“边迩。”连寂川叫他。

边迩回过神,讪讪的拿过鸡蛋,咬了一口,目光触及餐桌奶油白的台面,边迩像是骤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扫向连寂川坐下的位置。

“嗯?”连寂川发出略带询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