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走到了男生宿舍。
应该是连寂川分开的岔路口了,边迩停下脚步,仰起头,目光在连寂川脸上驻足一秒钟后,又飞速撤离,“我先走了。”
边迩觉得他现在的声音不好听,应该又干又紧。
却?没有很?快等连寂川的回答,边迩口干舌燥的抬起头,对上连寂川看着自己的眼?神,说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觉得很?热,仿佛天上陡然出现了九个太阳,或者太阳距离地球的距离骤然缩短了几万光年。
边迩要被他的视线给烤化了,融化了。
在这样的视线里,边迩避无可避的口舌干燥,头晕目眩,眼?神也不能从和连寂川的对视中抽离,因为已?经融化了,坏掉在了他的身上。
蓦地,连寂川手?指伸了出来,力道?不算轻的按在了边迩的嘴唇上。
嘴唇上的温度不算低,可是连寂川太烫了,边迩无法自控的双腿发软,脊背酥麻。
连寂川的视线落在边迩的眼?睛,边迩秀挺的鼻梁,边迩的嘴唇,边迩唇纹很?淡,唇瓣丰厚适中,有着明显很?适合接吻时吮吸的唇珠,昏黄的路灯下,泛着诱人的颜色。
手?指加重力道?在他嘴唇上的按揉,边迩水润的眼?睛忐忑紧张的看着他,双手?紧握,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却?没有一丁点应该是拒绝的反应。
两个校友从边迩背后走过,似乎投来了窥探的目光,连寂川手?指不客气的往边迩嘴唇上按了按,倏然收回手?,对边迩道?:“你回去吧。”
边迩心慌意乱,然后应该发出了类似嗯的音节,他转过身,往宿舍里走去,或许是一直能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的目光,边迩回宿舍的这一段路走得异常的缓慢和艰难。
周四中午和晚上,边迩还是和连寂川见了面?,在学?校的食堂里吃了午餐和晚餐。
周五下午没课,边迩先去了宠物医院,看完了小猫后回到宿舍,洗了一个快一个小时的澡,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皮都搓红了一层。
又洗头吹头发挑衣服,头发用?洗发水洗了三遍,衣服站在学?生宿舍里不宽敞的衣柜前纠结了半个小时,总觉得衣服好像太少了一点。
五点钟,收到连寂川的消息,边迩对着门口的落地镜最后整理?了仪表,握着手?机下了楼。
吃晚饭的地点在距离学?校有些距离的西餐厅,边迩不是头一次来西餐厅用?饭,环境不算生疏,但?毫无缘由的,握着刀叉的手?发麻,呼吸都是不稳的频率。
侍者端上来的牛排已?经被人切割成大小合适的不规则方块,边迩拿着银质刀叉,低着头,往嘴里缓慢的塞着食物。
“喝点酒吗?可能会更轻松一点。”连寂川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不是特别豪华气派的西餐厅,是特别有氛围感和情调的西餐厅,餐桌不算大,靠窗的位置上,边迩和连寂川只有一臂的距离,餐厅里还有一些用?餐的顾客,基本都是成双结对,餐厅顶部?垂落下来的光都是暧昧的琥珀色。
像是在黏稠的蜂蜜里浸泡过,圈在对视两人的身上,牵连出一条条浓稠又粘连的细线。
紧绷的声音从干燥的嗓子里发出来,边迩目光轻轻的挪开,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