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哥的描述,他们在帝都中的身份不一般。”舒徊说道,“我猜测他们的任务是来寻找预言中的那柄剑。”说到此处,他蹙起眉,“百年前预言刚出世的时候,四野震荡不安,确实掀起了好一阵波澜。但过去百年,预言中的宝剑仍然没有被人找到,朝廷对找到这柄剑的热情并没有百年前高了。”
君既明颔首,肯定道:“因此,更显得突然出现在丰都城的郁衍、萧戈不一般,甚至于,还有许多组同他们一般身份的人也接下了寻剑的任务。”
舒徊想到了一句贴切的形容:“像是饿久了,突然见到肉骨头影子的狗,一路狂奔,迫不及待。”
“……”君既明失笑,“嗯,有几分像。”
舒徊托腮沉思,“可惜我们离帝都太远,不清楚帝都的情况……他们得到了宝剑确切的消息?”
他的目光落在了君既明的颈间,木剑吊坠就在那儿。
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君既明将吊坠取下来,神情严肃:“近日来,我感觉这个吊坠在长大。”
像是曾经被人封印住了,如今在慢慢的、一点点的解封。
离开君既明身体,从他周身朦胧的精粹气息中剥离而出,舒徊震惊道:“哥哥,这柄剑的气息……”
君既明:“嗯?”
舒徊收回了原本打算丈量剑身长度的手,此刻,不需要丈量他就能得出答案,“如果说最开始见到这个吊坠时,它本身的气息不过是寸点微光……现在已是那时的数十倍。”
君既明明白了。“它确实在成长。”
舒徊说道:“解封的说法,更适合它。”
木剑敛锋。君既明有些好奇,这柄剑为何会被封印?
同舒徊讨论过木剑吊坠后,君既明又将吊坠收了起来。舒徊未雨绸缪道:“等它解封到一定时候,就不能当做吊坠了吧?”
君既明比他轻松,宽慰他道:“车到山前必有路,那时想个借口好了。”
……说不定,都不会给自己想借口的机会。
剩下的家书被君既明收起来了.
萧戈坐立不安。
郁衍:“……能不能别动了?”他看着萧戈屁股下边的椅子,“这椅子上也没有尖刺挠你啊。”
萧戈一本正经纠结:“我们冒然给恩人写信,是不是不好啊?他都没告诉我们他的名字,肯定是不想我们知道吧?”
郁衍:“……”
天呢,竟然还在纠结这个事!
但是、但是萧戈确实算自己的半个救命恩人……如果不是萧戈主动提出来留下断后,他们两可能就一起死了——和一个见面不久的人当亡命鸳鸯,郁衍认为有点亏。
姑且算是萧戈做了一件好事吧。
在这个基础上,郁衍能忍耐一会。
他问满脸纠结的萧戈:“我们现在知道他的名字吗?”
萧戈说道:“知道他的名字中有一个‘明’字。”
他们躲在木先生家中,听到了恩人的大伯来找木先生,大伯喊恩人时说的是“阿明”,由此推断出恩人姓名中有一字为“明”。
郁衍点头;“我们是无意听到的,不是主动去大溪村打听,对不对?”
“呃……”萧戈迟疑,“对?”
“不要疑问,就是这样。”郁衍说道,“我们并非有意打听他的名字,所做的事情也只是在家书中加了一页纸。”
“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萧戈皱了皱眉,满脸困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有缘再见,当面道谢啊。”郁衍说道,“答应给他的报酬还没给呢,你想把恩情一直欠下去么?”
萧戈摇头。
“那不就对了。”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