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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既明再次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我明白。”

送入男孩手中的,又是两颗桂花糖。

他抬头望去,君既明眉目温和,“最后两颗啦。”

糖纸的触感停留在掌心,小平展颜一笑:“大哥哥,以后我要当自己做糖的人。”

他拍了拍胸脯,“到时候,第一个请你吃。”

“是么?”君既明说道,“那很好啊。这个桂花糖是我一个朋友做的,他和你一样,小时候吃过糖,后来想当一个会自己做糖的人。”

小平歪着头:“他成功了?”

君既明笑了起来,“他如果没成功,你手上的糖是哪里来的?”

男孩嘿嘿一笑,从台阶上站起来,牵着妹妹的手,“大哥哥,我们先去药堂了,拜拜。”

君既明抬起手挥了挥,“嗯,去吧。”

等平安兄妹两走了,就只剩君既明坐在台阶上。

远看只有他一个人。

实则,他的花也在。

“既明哥哥,我也会。”小花突然说道,“我也会。”

君既明又笑了起来,“我知道。”

“知道?”

君既明抚上胸膛处铭刻有契纹的地方。

“嗯,知道。”

他轻声说道:“虽然世上好吃的糖很多,但迄今为止,最甜的一份,是在太衡宫时,你带给我的。”

小花沉思片刻,迟疑道:“……蜂蜜?”

君既明不由得笑起来,“你也记得。”

“很难忘记。”小花嘟囔道,“害你被罚抄门规了诶——”

这可是小花的黑历史!

“哈哈哈哈。”君既明大笑出声,莞尔道,“怎么不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呢?”

他从出生起,便一丝不苟的做君家的继承人,做太衡宫的大师兄,片刻不敢停歇。

却是在抄写门规的那时顿悟了。

他的人生,终归是自己的修行。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为之定义。

君既明飘飘看向了远处。

那一天,小花刚刚学会分出一株分身的技巧,紧接着,就欢快的跑走了。

君既明本以为这株花要走。

毕竟待在他身边很无趣。

但君既明猜错了。

到了傍晚时分,长生花捧着一份灵蜜回来了。与甘甜的灵蜜对应的,是藤蔓上深深浅浅的伤痕。

偏偏长生花不在意,只是把灵蜜捧到了他面前。跟着君既明读了许久的经卷书文,长生花已经会说话了。

面前的灵蜜芬香,君既明不由自主地接了过来。

“既明哥哥,给你吃!”长生花蹭着君既明的手腕,“给你吃。”

“……给我?”君既明有些错愕,旋即想起了前日师弟宴请时,满座皆有一份灵蜜,除了君既明。

师弟说料想师兄不爱此等甜腻之物,为君既明准备的是比灵蜜更加珍贵的灵饮。

君既明没有喝。

而此刻,低头看着灵蜜,君既明心中触动,“哪儿来的?你吃过了么?”

“没有。”小花摇了摇花瓣,“给哥哥吃。”

君既明微微笑了笑。

灵蜜这等身外之物,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并不稀罕。

但这一份被小花千辛万苦捧过来的灵蜜,格外不一样些。

只是……

“哪儿来的?”

君既明抬手摸到藤蔓上的伤痕,“你闯到哪里去了?”

小花想了想,形容道:“ 师叔?讨厌的人的师父……是师叔。”

“……”

君既明知道,小花口中的“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