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往地上一撂盘腿过。
她呼了口气,有点点好笑,又心疼担忧,甩甩头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了,赶紧劝他:“二哥,你少喝点好不好?”
她也知道他心里难受得紧,不敢深劝,好歹少喝点,至少别喝那么急。
裴玄素摇头,没人说话还好,一旦有人开口劝慰,一直强忍的那些情绪就憋不住,眼泪潸然而下,他索性举起整个大酒坛冲着脸灌下去。
沈星不知道他和父亲的烈酒相约,他也不打算告诉她,但此刻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似的,他不做些什么他要受不了了。
烈酒穿喉,蒲团尽湿,似醉未醉,两人站起,那个人追着他,急忙拽住他想拍开酒坛泥封的手,他脚下跄踉着,这一刻酒水行血,他想放纵自己,没有刻意去努力站稳,带着她两人跄跄踉踉,一路到供桌。
他实在受情爱锁困日久,那一刻脑子一热,就这么藉着酒意,半趴在她身上,微微垂眸,主动亲了上去。
她的鼻息他吸了个正着,幽幽香橙清香刹那排开了那些浓烈的酒息,盈满他的心肺。
这一刹,满嘴膏腴,他入目尽是她挺翘的鼻尖和粉白的脸颊,唇上的触感让他脑子轰隆隆的,头晕目眩。
裴玄素没有任何的经验,他生涩笨拙到极点,就这么紧紧地凑上去,醉极矣,脑海心花轰然绽放。
可惜沈星的感观比他差太多了。
她吓坏了!
裴玄素真的很沉,要扶住一个脚步浮浮醉酒男人她几乎得出尽九牛二虎之力,裴玄素也很高大,穿衣显瘦但实际浑身紧致肌肉,她很努力,但两人还是东倒西歪,最后她被带的,两人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幸好有蒲团垫着,没有很疼。
她上半身半靠在阶山底部的青砖墙上,他有半身沉沉压在她的大腿上,沈星赶紧支起身,要扶起他,可非常突兀的,眼神迷离的裴玄素仰头片刻,晃着迷糊片刻,歪过来,亲了她。
他在做什么?!
实在太出人意表了,这个动作突兀的,沈星有一瞬脑子是糊的,她意识都没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
下一瞬,脑子轰然一炸,她倏地瞪大眼睛。
天啊!
实在把沈星吓坏了,她几乎天旋地转,但偏偏两辈子其实是一个人,某些肢体动作的习惯是一样的,他吻住了她,下意识就伸出左手扣住她的腰。
沈星条件发射腰肢一软,就像从前千百次一样,她被扣着按倒在地上。
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几乎是马上,她剧烈挣扎起来了,“裴玄素——”
她惊喘着,使劲蹬他,头往后一仰两人的唇就分开了,她脑子回笼,裴玄素疯了吧这是干什么啊?!
她吓得连推带蹬,竟把裴玄素一脚就蹬开了!后者阖目滑落,重重往后砸在地面上,一大滩酒水都被溅起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醉死过去。
裴玄素其实没醉死,他意识突然清醒了很多,但沈星那种汗毛都竖起的感觉,他完全感受到了。
他甚至挨了一记耳光,她激烈的反应和动作,把他也吓了一跳。这境况裴玄素哪里敢真醉死过去,一下旖旎全消,人都清醒了。
他反应极快,急中生智,佯装醉死过去一样,直接滑落下来,被她一推,重重砸在地上也不动不清醒。
他这个样子,反倒是像酒醉后的无意识胡乱动作了。
沈星吓坏了,脊背的热汗都出来了,她掩着嘴巴,惊慌无比瞪着地上的裴玄素,方才腰侧被那个熟悉动作扣过的腰眼位置,有种战栗感爬上后脊,她使劲用手蹭了蹭,激灵灵打了寒颤。
她站起身连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供桌后面,差点把裴玄素父母的牌位都砸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