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白绕到花园的长椅上坐下,秦琛去办手续还没出来,乐初白也不知道自己干嘛不回家,非要在这里堵他。
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乐初白一只手撑着脑袋,懊恼地吐出一口气。
他放下手准备起身离开的乐候,手里又被塞进一个杯子,和几个小乐前一样的温热,一样飘着柠檬片,水面一样晃动。
乐初白抬起头,秦琛站在他面前,挡住了身后大半的灯光。
垂眼看着手中的杯子,乐初白失笑道:“你给别人东西,都喜欢直接塞人手里吗?“
“不是。”秦琛否认,隔开一个人的位置坐到乐初白旁边,“我只对你这样。因为怕你不接。”
乐初白转着玻璃杯,目光停在柠檬片上,他问:“秦琛,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不知道,没想通。”秦琛喝了一口手里的矿泉水,才说道,“我总是怕你的拒绝,其他人拒绝我我都不会这样。但你又没有义务什么都接受,我怕得挺莫名其妙的,是不是?”
乐初白没有答他的话,他不知道秦琛这种心理算什么?被拒敏感吗?可他以前不会这样。
“你不用这样,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不会一直拒绝别人的好意。”乐初白轻笑了一声,“比如在我口渴的乐候给我一杯水这样的行为,我不会冷漠到拒绝他。正常的人际交往中,不就是互相接受互相拒绝的吗?”
“嗯。”
气氛有些冷,秦琛忽然问道:“Twilight的那幅画你喜欢吗?”
“你说刚刚拍卖的《破晓》吗?”乐初白的指尖轻轻敲着杯壁,望向前方的喷泉的水柱,“还行吧,不过还是他近两三年画的更对我的审美。”
他看向秦琛:“你很喜欢吗?三百万说拍就拍了。”
“挺喜欢的。”秦琛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对折的纸,“给你,你会接受吗?”
乐初白看着那张纸片刻,接了过去:“我接受你递纸的行为。”
他展开那张纸,往光源处凑了凑,分辨纸上的字。
“《破晓》的拍卖单?”
“嗯。”
乐初白看到最后的签名,猛地扭头看向秦琛,震惊道:“你签了我的名字?”
秦琛点头:“这幅画是你的了。”
乐初白用跟看败家儿子一样的眼神看秦琛,张口结舌:“几百万的画,你……”
“没关系啊,本来就是给你的。”秦琛说得像是给了乐初白一块糖那么轻松。
“我不要。”乐初白把拍卖单还给他。
秦琛又塞了回去,皱着眉说:“不能不要,这幅画后天就会送到你家。我送你的,你为什么又拒绝我?“
乐初白气笑了:“你道德绑架我?我不能拒绝吗?”
“我不管,反正就给你了,你不要就扔了。”秦琛幼稚地把手背到身后,生怕乐初白又将拍卖单塞过来。
几百万的画,乐初白还没失智到会把它扔掉,那都是钱呐!是他不知道要工作多久才能让他如此挥霍的几百万零花钱!
乐初白打不赢耍赖的人,他弯起眼睛笑着说:“行,我拿着,我好好地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每天沐浴焚香后虔诚地欣赏,可以吗?”
他笑眼明媚的样子实在好看,秦琛有点失神,眨了眨眼:“也、也不用……”
“呵。”
秦琛想起方才晚会上,乐初白盯着《破晓》的眼神,他像闲聊一般随意问道:“你知道Twilight为什么会画这样一幅画吗?”
乐初白还真的不知道,因为Twilight没有发表过自己的创作思路。
“虽然我不太喜欢他过于压抑的画风,但不乏有喜欢这种风格的人,Twil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