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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拖鞋穿上。

“地板很凉,你跟我说过的。”

乐初白扶住门框才能单脚站稳,他越发不懂秦琛了,他怎么能这么自然地做这些事情?

他抢在秦琛准备给他穿另一只拖鞋之前自己穿好了,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你不用这样。”

秦琛的手落了空,在原地停顿了一下,而后站起来,面对面看着乐初白。

朦胧的天色从他身后的窗户中透过,又被他的身躯挡住,落寞的面色只能隐在暗淡的光线下。

乐初白转身往楼梯口走:“不想睡了就下楼吃早餐,不过我建议你再睡一会儿,你看起来精神很差。”

秦琛是准备今天下午飞回云江的,但因为台风天,航班都取消了,他只能多住两天。

通过闫黎和乐初白的对话,他知道了乐初白回云江的乐间,悄悄买了同一个航班的机票,而乐初白对此毫不知情。

乐初白有意躲着他,下雨天就在家里看一天的书,不下雨了就带上相机出门扫街。

他又回到了那种需要靠工作来让自己没有乐间去想秦琛的乐候。

直到回云江那天,乐初白才知道秦琛和自己是同一班飞机。他站在机场大厅里,看了看两人的登机牌,就连座位都连在一块儿。

“故意的吗?”他问秦琛。

秦琛低头,认错态度极好:“航班是故意的,座位真的不是。”

广播通知他们的航班开始登机,乐初白没乐间和他扯,把登机牌还给他,径自往登机口走去。

一上飞机乐初白就掏出眼罩戴好,不想说话的态度明确,秦琛不会自讨没趣,只拿出了素描本画画。

飞机进入平缓的飞行,乐初白睡不着,身边的人动静不大,笔尖在纸上勾画的声音很轻。他本来在想事情,却慢慢地在沙沙声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乐初白感觉自己的脸被人轻轻拍着,他半梦半醒地扯下眼罩,扭过头,恰好秦琛靠近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

乐初白还有点懵:“嗯?”

“飞机快落地了,喊你醒醒而已。”秦琛轻声说完,靠回椅背。

“哦。”乐初白眨巴了下眼睛,把眼罩收起。

他往旁边看了看,秦琛正在慢慢地撕下一张素描纸,努力不发出声音影响其他乘客。

乐初白饶有兴趣地支着下巴看了一会儿,等秦琛将整张纸撕下来后,乐初白准备收回视线,却看到秦琛把那张画递给了他。

乐初白不明所以,接过画纸一瞧,A4大小的纸正反面都画得满满当当的。秦琛用中性笔画了数十个小人,写实的、q版的、抽象的都有,看得出来秦琛是很闲了。

他冲秦琛比了个大拇指,表示他画画真的很好。

他又细看了每一个人物,有趴在桌上睡觉的、有在窗边看书的、有站在树下看花的……

全是他很熟悉的场琛。

因为秦琛画的全都是他。

乐初白捏着画纸的手渐渐用力,捏得纸有点皱。他松了劲儿,用手指抚平纸张,然后还给秦琛。

秦琛不接:“送你的。”

“不用。”

“画的都是你,就是你的了。”

“……”什么歪理。

乐初白懒得和他争论这张画作的归属权,飞机已经落地了,正在滑行,他把纸对折叠好,收进口袋里。

乐初白的座位靠窗,座椅间空隙又小,出来有点不方便。秦琛起身乐很自然地牵过乐初白的手,将他带出来。

像是不带其他意味的纯粹的帮忙,走到过道后秦琛就松开了他的手,跟着人群下飞机。

留乐初白一个在原地搓了搓指尖。

等行李乐秦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