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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整宿的作业。

某一天下午,乐初白正在算题,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他先是跑到露台去看,是李榕山在院外喊他,乐初白习惯性把手搭上栏杆,又被烫得缩了回来,他应道:“李叔,怎么了?”

李榕山拎着一大把红通通的荔枝,喊道:“快去摘荔枝咯,晚了就没了。”

听到这里,乐初白才想起来,今年还没有吃到荔枝。

“好!我马上去!”

因为小乐候有一次贪吃,吃到上火,于是闫黎每年都严厉控制他吃荔枝的量,乐初白也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但如果是自己去摘就不一样了,可以在外面偷偷吃,只要不被闫黎知道就行。

他急匆匆就要下楼,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房间,把刚才算到一半的数学题算完了,毫无负担地下楼。

秦琛在客厅,弯腰往杯子里倒着水,忽然听到楼梯上匆忙的脚步声。

他抬头,乐初白正好从楼梯口蹦出来。

真的是蹦,他直接跳下了最后两级台阶。

秦琛微微皱眉:“你也不怕摔。”

“秦琛,跟我去摘荔枝吗?”乐初白蹦跶到他面前。

“我……”

“不要再闷在家里画画了,出门走走吧。”乐初白拉着他就要走,“每天都是画画,也发展点别的兴趣爱好吧?”

秦琛挑眉:“比如?”

乐初白把人拉出客厅后就锁门,道:“比如……今天可以发展一个摘荔枝的爱好。”

秦琛失笑道:“之后有别的活动又可以发展一个新爱好?”

乐初白正经地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秦琛:“……”

“换鞋,走啦。”

黄泉路很长,能让亡魂回忆完这一世发生的所有事情。

乐初白走得很慢,林岑在他身后轻唤一声:“十一殿下。”

乐初白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先生有何事?”

“在西山见到殿下时便想问了,若是冒犯到殿下,还望莫要介怀。”林岑用一贯温和的语气问,“不知殿下五年前,可曾去过汴京?”

“汴京?”

“是,五年前我似乎在汴京见到了殿下,只不过匆匆一面,不好妄下定论。”

乐初白回想了五年前到人间引魂的所有地方,摇摇头道:“许是先生认错人了,我不曾去过汴京。”

林岑抱歉地笑笑,“如此……约莫是我记糊涂了。”

“家书我已替先生送到了,还十分不君子地听了个墙角。”

“嗯?”

夜阑人静,繁星烁烁,微潮的空气中似有梨花香浮动。

“小禾。”林老先生站在门口,轻唤一声。

小学徒停下手里的事,踱步到门边,“师父,有何事吩咐?”

“快元宵了吧。”

“再过五日就是元宵了。”

“嗯,该吃浮元子了……”林老先生低声喃喃,望着西边的街,问,“来信了吗?”

小禾摇摇头,“没有,今日我一直在前厅,并未见着信使前来。”

“这样啊……”林老先生似叹了口气,语气难掩的失落,“罢了,将门窗关好,回屋休息吧。”

小禾没有动,他仰着脑袋不解地看着林老先生,“师父,我一直不明白,您明明很关心少爷,为什么总不给他回信呢?”

“说了你就该笑话师父了。”林老先生摸着小禾的头,粗糙的手掌带着微热的温度,“师父拉不下脸,那小兔崽子哪天跟我说他错了,不该一声不吭就走,我哪天就给他回信。”

“少爷是去救人的,不论在茶溪镇还是在其他地方,那都是救死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