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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琛把手覆在他手上,又吻了下他的嘴角,“还痛吗?”

乐初白顿了片刻,摇摇头道:“不痛了。”

他用着很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大夫说让我们休息几日再启程回京,我数着日子,已经没有时间给我停留了。我比轻骑早了几日出发,快马加鞭回到了京城。”

可迎接他的却不是站在梨花树下的母后,而是一场夺走他半条命的弥天大火。

“回到宫里就听说小析中毒昏迷不醒,我也被父皇召去毓庆殿,小析的卧房里跪了一屋子的太医,所有人束手无策。而小析躺在床上,面色发白,嘴唇发紫,确实是中毒后的迹象。我进去后,父皇遣散了屋里其他无关之人,把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丢到我面前。”

那时候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有点莫名地拿起玩偶,只见玩偶上写着乐析的生辰八字。乐初白的手有点抖,他知道这个,前人在书册里有记载,这是“巫蛊之术”。

“父皇,这个从何而来?”

“跪下。”乐毅斥道,“小析下午从皇后宫里回来后便昏迷不醒,后来又在你的屋里搜到这个人偶,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什么?”乐初白一怔,错愕地看着他,“儿臣不曾做过这些事。小析是儿臣的弟弟,儿臣又岂会害他?”

淑妃娘娘道:“太医说小析中的是西域蛊术,西夜国地处西域,皇后是不是会蛊术还有待查证,但这个人偶……”

“母后向来喜爱小析,时常告诫儿臣要爱护弟弟,儿臣不信母后会对小析下手。”乐初白死死攥着手,“不管父皇和淑妃娘娘信不信,儿臣也没有扎过什么人偶,儿臣不认。”

“人偶上的字分明是你的字迹,你还要嘴硬?”乐毅指着门外,怒声道,“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秦琛心疼道:“你身子就是因为那次处罚才落下的病根吗?”

“嗯,但如果先前没有受那么重的伤,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乐初白道,“我也不知道那天跪了多久,后来慈元殿起火,再后来我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之后就是每日喝药调养身子,好些了就练练暗器,或者偷偷溜出去转一转。

秦琛:“三年了还没查出来吗?”

乐初白叹了口气,道:“没有,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基本都不在了,要么死了,要么被皇上派去很远的地方,根本无处查起。”

“会有办法的,我陪你一起查。”

“对不起。”乐初白突然低声道。

秦琛不解:“为什么跟我道歉?”

“你问了那么多次,我才告诉你。”

秦琛安抚地摸着他的脑袋,“你说的我都听着,你不想说的我不会逼你说。你没有错,不用跟我道歉。”

秦琛把他拥进怀里,重复道:“你没有错。”

秦琛这辈子都不想回忆没清洗的猪圈的画面,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亲临这种环境,险些留下一辈子心理阴影。

“小秦和初白可是我们的英雄啊,两个人昨天就赚了两百块,直接让我们能躺着过完这周。”杨清越道。

“等这期节目播出,我一定守着电视看,秦大少爷亲自打扫猪圈,想想就有意思,收拾收拾准备住热搜上吧。”

乐初白身体一僵,在被子下摸到置于自己腰腹间的手掌,想将其拿开,却被秦琛抓住,十指紧扣。

“你……”

肩胛骨处传来一阵很轻柔的触感,秦琛亲吻后悄声道:“乐初白,我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你?”

语气苦恼又可怜,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想到下午的话题会持续到现在,乐初白敛眸,心底泛起无法言说的酸楚。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