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最近天气太热了,乐初白怕不是可以一整天都在外面撒欢儿。
小羊被人连哄带牵的,又走了两百米的路,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乐初白松开他的手,跑到他常摘的那棵树下,轻车熟路地爬到树上。
秦琛本来在摘低处的荔枝,见乐初白踩的树枝有点细,生怕他不小心掉下来,于是停下手里的动作,紧紧跟着乐初白的步伐轨迹。
乐初白是个胆大的,越走越往外,树枝抖一下秦琛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秦琛忧心道:“哥哥,外边儿的就别摘了,你别掉下来。”
“放心吧,我都摘了无数次了,就没摔过。”乐初白甚至还能蹲在树上剥个荔枝吃吃。
乐初白一直不下来,秦琛就一直仰着头看着,他要是有颈椎病估计能直接治好。
在秦琛跟着乐初白把树绕了一圈后,乐初白终于摘满了一背篓。
“秦琛,接一下。”
秦琛闻言马上张开手臂。
乐初白站在树杈口,先把背篓往下递。
秦琛接到背篓,就把它放到旁边的地上,继续朝乐初白张开手臂。
乐初白:“你干嘛?”
“不是让我接一下吗?”
乐初白失笑:“我只是让你接一下荔枝,我不用接。”
他距离地面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跳下来问题不大。
秦琛还是执着地要接他,乐初白看着他的脸,明晃晃地写着“担忧”两个字,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那是一种……被人记挂的感觉。
他知道今天一路上觉得不对劲的事情是什么了。
往年他都是和林问寻一起来摘荔枝。他和林问寻总是打打闹闹的,对对方的关心也都是藏在嫌弃的话里,不会像秦琛这样,摆在明面上给对方看。
他和林问寻每次都要比谁爬得高,下来的乐候也逞强不让人接。
那乐候的乐初白还没有现在这么胆大,但林问寻不一样,这人估计从小心脏就比别人大一点,胆量过人,每次都是他先跳下来,和现在的秦琛一样张着手臂等着接他。
但乐初白多好面子的一个人啊,心里有一点害怕也不会说出来,一个劲儿地说不用接,不会摔,哪怕在上面盯着地面,心脏跳得愈发用力。
林问寻也真的不接他,给他腾了位置,双手插兜站在一旁看着。
少数几次他会踉跄两步,多数乐候是稳稳落地,就是脚底板有点疼。
但也有摔到膝盖和手掌流血的乐候。
然后他就会被林问寻背着回家,念叨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念叨一路,听烦了他就捂住林问寻的嘴或者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乐初白看着秦琛不如林问寻强壮,结合刚刚一路上累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归西的样子,乐初白担心自己万一真的摔了,秦琛能背得动自己吗?
算了,给他一条活路吧。
乐初白:“那你接住了啊。”
秦琛用力点头,视线紧紧跟随着乐初白。
“我跳了啊。”
“嗯。”
话音刚落,乐初白从树上一跃而下。
下一秒他在风声中被人稳稳抱住。
乐初白感觉心跳快了一点,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跳下来而产生的吊桥效应,还是因为被秦琛抱着而莫名的有一点……不好意思?
他听到秦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中带着放松下来后的轻快。
“接住你了。”
怦、怦、怦……
乐初白看向林紫烟,林紫烟马上明白他要做什么,连忙摆手:“别别别,你们年轻人戴就好了,我就不用了。”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