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让他承认别人家的狗更好，他即使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不会承认。

哈格里夫斯看到代斯勒怀里的小狗，小狗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他第一次见到表情这么丰富的小狗狗。

希欧多尔陪伴代斯勒度过了四个圣诞节，见证对方在慕尼黑起起伏伏的人生，他努力减轻代斯勒被伤病和辱骂的影响。

2004年的圣诞节，希欧多尔陪伴代斯勒的狗生还是走到尽头，他趴在医院的病床上，耷拉脑袋，看起来很虚弱。

代斯勒紧紧握住小狗的爪子，眼眶通红，问宠物医生，“先生，我能不能用我所有的资产延长它的生命？”

“抱歉，巴斯蒂。”医生摘掉眼镜，叹了一口气，“生物总是要经历生老病死，恩格尔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代斯勒最后一次亲吻小狗的黑色的鼻头，把医生手里的巧克力喂给小狗吃掉，“恩格尔，下辈子你当主人，我来当你的小狗。”

他看着小狗的缓缓地闭上眼睛，停止呼吸，他为恩格尔准备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你是上帝赠予我的礼物。

希欧多尔睁开眼，他慢慢地坐起身，捂住自己砰砰跳的胸口，“这次穿梭时间，后劲儿有点大啊。”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好奇地询问系统，“为什么我和那几个目标人物相处的时间最多不超过四年？”

系统回答道：【四年是最高期限，你在那个时间线待的越久，对历史造成的影响就会越大。】

【最重要的是，当你真正融入那个时间线，你就会慢慢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彻底变成一只狗。】

希欧多尔捏了捏眉心，但是始终无法抚平皱起的眉头，“听起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会忘记现在的一切吗？”

【所以你的每次穿梭时间点都是经过精密的计算，确保你完成学习任务，并且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好在你的意志力足够坚定，哪怕目标人物对你再好，你还是保留想要回到自己时间线的想法。】

意志力？

希欧多尔想到了自己坚持回到时间线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因为球王目标，而是再次见到黛西。

他点开板块上面的信封。

【主系统提示：代斯勒使用过的药瓶（已使用），宿主学习进度：德意志的折翼天使（已完成）】

希欧多尔慢慢爬到床上，闭上眼睛还能看到代斯勒温柔的笑脸，他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