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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一前一后两声巨响,两人狠狠落在地上。

“你们该不会认为……”花无乐理了理鬓发,蹙起眉头,“……人家很弱吧?开什么玩笑,两个毛头小子就敢来截杀我‘花衣燕’,呵呵呵……”

花无乐袖中再次滑出一柄短剑,他双手持剑,扭着腰肢,慢慢靠近了躺在地上的姚叙,姚叙抱着刀挣扎着,但根本爬不起来,他抬起头,幼兽一样的目光紧紧瞪着眼前的“女修罗”。

楚秀爬了起来,足尖一点,朝花无乐袭来。

但来不及了。

花无乐已经举起了手里的短剑,姚叙拿着刀,动作快不起来,只见月光下寒芒一闪,紧接着,一道血箭射向半空——

“啊!”

花无乐被斩断的胳膊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捂着伤口,惨叫一声,向后退去。

但仅仅一步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后心抵着一把剑。

一把断剑。

楚秀瞳孔一震,身形戛然而止。

……

一个披发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断了的细剑,剑身的红痕在断口处硬生生停下,此刻却又被剑身上延绵的血迹续了下去,滴滴答答落在枯草上。

莫远半个身子都披着血,不光是花无乐的,还有别人的,他掩唇咳了两声,手里的剑却很稳,声音冷而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姜琅去哪了?”

第64章 阳谋

天光荡开云层, 霞光落满远山,坐落在沉水一侧的谯城露出很模糊的一点轮廓,官道上一黑一棕两匹马正迎着日头的方向疾驰, 马上两人风尘仆仆, 肩上沾满露水。

“吁——”

黑衣青年一拉缰绳, 马儿长嘶着停下脚步。

“卞姑娘, 大概到地方了。”他指着沉水,轻声道, “姜琅走的是水道,这时候该到谯城了,他可能还要取商会信物,会停留一刻钟。”

卞柔点点头,问:“你是去东都?”

黑衣青年点点头, “太后虽然不是好东西, 但她现在很缺筹码——前日传来消息,小太子死了, 死在今上前面, 皇嗣明面上是断了。”

卞柔:“所以你现在进城非但不会被抓, 还会被迎入宫中,太后不敢阻拦,只要你能拿出凭证。”

黑衣青年笑笑:“放心, 我跟皇兄一直都有联系, 你呢?去找姜琅?”

“我跟他还有一笔账要算。”卞柔面无表情地拍了拍马搭子, 里面似乎放着一个罐子形状的东西,“也只有这个能对付他。”

黑衣青年道:“好, 一路顺风!”

卞柔点点头,在马上抱拳行了个礼, 伸手淡然:“郡主殿下,一路顺风。”

黑衣青年叹了口气,“你是一定要叫我郡主吗?”

“很有趣,我不久前才知道大名鼎鼎的柔阳郡主居然是个男人。”卞柔嘴角露出些许揶揄笑意,“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还是叫你陆副寨主罢,陆兄,一路顺风。”

“驾!”

陆云沽笑着扬起鞭子,策马重新朝东都的方向而去,刚走两步,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高声对卞柔道:“回头遇见陆问,叫他别着急,过两天来东都寻影楼找我!”

卞柔点点头,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老庙前,花无乐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捂着胳膊,没有回头,语气惊疑不定,“你是……莫远?”

莫远没有回答,握剑的手加了几分力道,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姜琅在哪?”

花无乐没说话,似乎在考量什么。这时,姚叙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