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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十六年 倾颓流年 53514 字 2个月前

“周全周全!放心好了。”

稚陵道:“说来听听?”

说着,将手里另一颗小石子儿也丢进水中,不偏不倚的,再次砸出个冰窟窿。

魏浓不甘示弱地拾起一颗,投出去,却还是只有浅浅白色的坑,不由叹气,道:“谁说薛小姐手无缚鸡之力的?”

孟宵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太子能在兵力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冷静,也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将自己一击毙命。

事实上即墨浔从一开始就没有让对方背叛晋州令投向自己的打算,他之所以和孟宵废话那么多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殿下可是还有事情吩咐?”九月的王店村,村子里的人入夜后都早早的睡下了。但村外一群人马正不顾夜路艰苦向中禹州的方向飞奔去。

为首的是张恺骑着一匹白色大驹,他身后还有两个小兵举着火把和他一起开路,为身后两马并驾拉着的马车照亮引路。马车后面只跟了四个人同样也是举着火把在后断路。

即墨浔贵为太子,还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地在半夜逃亡。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来晋州之前他虽然知道此行会有阻碍,但可没想到会沦落的如此狼狈,害他的人胆子可真不小。

虽然即墨浔是当朝太子,母族也显赫,但贵妃和晋王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皇帝偏爱贵妃和晋王,而即墨浔是嫡长子又已经被册封了太子名正言顺,这几年来双方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贵妃和晋王无法将他从太子之位拉下来,他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太子之位能坐稳。

直到两个月前,有文官奏晋州近日有人私挖铁矿和盐矿。稚陵在说出两人交易的旧事时想过很多种结果。

她想过对方可能会嘲笑自己的市侩,可能会责备自己的照顾不周,但她想过最多的、最期待的就是即墨浔能够爽快大方的把报酬给自己。

她没想过对方居然轻飘飘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稚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地看着即墨浔说不出话。

她看到即墨浔的眼睛中涌现出几分笑意,却又转瞬即逝,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稚陵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你当时满身是血浑身是伤求着我救你的时候说过要给我钱的!”

可还没等她的话说完即墨浔便飞来一记眼刀:“你要是不怕死,可以再喊大声点让外面的人都听见孤当日是如何遇见你的。”

眼前的人被他这么一吓眼泪瞬间便充盈了眼眶,让本就委屈的脸显得更加可怜。即墨浔轻哼一声,看到稚陵被吓的连连后退又不由得烦躁起来:“离那么远干什么,想跌出去被马踩吗?过来。”

稚陵不想和即墨浔靠太近却又害怕他发火,便磨磨叽叽地只挪动了一点。即墨浔见状也懒得和她计较:“我遇袭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影响颇大,我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懂了吗?”

稚陵不想和他说话只点了点头,又觉得心里气不过,便道:“这件事情我没和别人说过,你把报酬给我,我们两清我以后更不会提。”末了怕即墨浔不信又加了一句:“我保证,拿到钱后我一定跑的远远的让你这辈子都看不到我。”

本来两人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算她来日去了京城又不会去权贵聚集之地更不会去皇宫,上哪里能碰的到即墨浔呢?

即墨浔只觉得她的话越说越刺耳,怒极反笑:“两清?我们如何两清?”

稚陵征征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又听即墨浔幽幽道:“你是帮了孤不假,但可别忘了孤今日也救了你。”

“何况当日就算你不救我,孤是太子,出了事情自然有人来寻。可你呢?你看今晚那么多人除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