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没说,但祁云渺觉得,越楼西又好像把什么都已经说了。

她浑身顿时也燃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迅速低下头去,道:“越楼西,好了,你今夜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困了,想睡了……”

祁云渺想就这般结束和越楼西的对话,但是她尚未说完话,站在门外的人便直接一把推开了她半遮半掩的房门。

祁云渺一怔,越楼西便带着满身的风霜,径自将她给拥在了怀里。

元宵前后的上京城,一点也还没有入春的迹象,洞开的大门叫祁云渺不得不一瞬间面对着深夜自城外吹拂而来的寒风。

但幸好,不过刹那,这股寒风便伴随着一个炽热的怀抱,彻底销声匿迹了。

祁云渺靠在越楼西的怀里,被寒风吹拂的一刹那,思绪尚无法迅速判断发生了什么。

直至她察觉到那股肺腑之间并不来自于自己的呼吸,祁云渺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越楼西给推开。

“越楼西!”她脸颊上升腾起并不适宜的热意,喝道,“你做什么!”

越楼西不说话。

他被祁云渺推开了,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回到原本属于他的门外的位置,一味地挑眉,盯着祁云渺。

“…………”

祁云渺被他盯得脸颊上的热意一阵又一阵地往外翻涌上来,再和越楼西面对面站下去,祁云渺想,她指定脑门上都得冒烟。

终于,祁云渺再受不了他的神情,道:“我不同你说话了。”

她想关门,可是越楼西的双手又拦在她的门缝之间。

“祁云渺,等你处理完那些事情,我们就成亲。”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这么说了一句。

祁云渺整张小脸顿时红到比冬日里的辣椒还要更盛。

饶是祁云渺如今得知了这么多人的心意,但越楼西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在她的面前,坚定地告诉她要同她成亲的人。

“莫名其妙!”

祁云渺再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词可以和越楼西说,在彻底关上自己的房门前,透过房门的门缝,这么和他骂了一句。

隔着紧闭的房门,祁云渺在转身之前,却还听见了一阵来自越楼西的促狭笑声。

他的笑声明明白白,当真一点儿也没有要避着她的意思。

这登徒子!

祁云渺真想再打开门,直接和他打一架算了,但想想自己打不过越楼西,她还是就此作罢了。

是夜,因为越楼西的关系,祁云渺原本不错的心情被打断。

她趴在床榻上,对着花灯出神想了许久,最后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

第二日睡醒,祁云渺对于昨夜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不断地在谴责越楼西上。

这人,瞎吃醋也就罢了,到底是谁同意要和他成亲的?他一意孤行,全然都不顾她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