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终于还是只点了点头,道。

祁云渺呼出一口气。

天知道,适才裴则抱着她的时候她有多紧张,她不敢想,若是裴则对自己也有越楼西那等的想法,那她要怎么办。

他们可都是她的哥哥啊!

万幸。

裴则不是。

“阿兄,你放心,我没事。”

祁云渺在面上呼了一口气,却在心底里同时呼了七八口气,这才和裴则笑道。

“好。”裴则静静地看着祁云渺。

或许是适才的拥抱叫她还是有些局促,裴则见到,祁云渺站在自己的面前,神态总是不能自如。

她还是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裴则便抬手,又去掸了掸祁云渺的脑门。

祁云渺一下子便被弹中了额头,捂着脑袋总算嗔道:“阿兄!疼!”

裴则自唇角泄出一丝笑意,见祁云渺总算是生动了一些,才继续道:“我知道,你和你阿娘此番上京,还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不管是做什么,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千万要记得讲,知道吗?”

“嗯。”祁云渺点头,自捂在额间的指头缝里窥着人。

只听裴则又道:“还有……如果有什么事情伤心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也没有了阿娘,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样子的。”

“……”

好像一下子便戳中了祁云渺的痛处。

祁云渺放下了手臂,终于安静地站在了裴则的面前。

“阿兄。”她缓了缓,才和裴则真诚地笑道,“多谢你啊!”

“没什么。”

裴则总是这般,明明自己心里在意的紧,但面上总是轻描淡写的。

幸好祁云渺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她很能明白阿兄表面波澜不惊下掩藏的情绪。

在和裴则说开之后,祁云渺终于好像对他也没有什么芥蒂了。

已经到了午时,她干脆便留他在府里用了一顿午饭,这才送他离去。

裴则离去后,紧接着,下午时,祁云渺去看望了一下自己的阿娘。

阿娘今日劳神得比她厉害,婶婶们分担了一些阿娘平日里管家的活,喊阿娘休息一日,祁云渺去看她的时候,她正睡醒了午觉起身,祁云渺便陪着阿娘一块儿在花园里赏花。

陵阳侯府好歹还是座侯府,纵然全家上下都是武将,但是花园流水,小桥亭台,基本该有的还是都有。

祁云渺和阿娘一道在亭子里看了一会儿花,便听前头的小厮又来报,宋家的夫人和小姐来了。